“可是那天我們不是已經找到了一個系統嗎?”
“又不是隻有一個系統,他們肯定還會派別的系統過來的,把它找出來。”系統25號也覺得不對勁,可越是這樣它越不敢露面。
它怕被抓到,只能指揮著趙瑜去找。
上次吞了一個系統過後,它感覺自己的能力還提升了,要是能吞很多的系統,那它是不是能夠修補自己殘缺的程式?
第53章 吃瓜三
趙瑜卻是不願意, 她夢裡一直在走,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動彈,更別提讓她出去找什麼系統了。
她打算歇一歇, 等腿不疼了再去找,系統有些生氣,但這次沒有用電擊懲罰她。
可當天晚上她又做了噩夢,夢裡一隻很大很大的野豬追著她跑, 就算是她躲起來,野豬也會突然從她身邊躥出來。
她一整晚都在不停地跑,夢裡跑得沒有那天輕鬆,她只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直到天亮的時候被叫醒那野豬才不見了。
她想讓系統幫忙,可是它卻說幫不了她,因為她做噩夢的時候,系統根本就感應不到什麼。
趙瑜想要罵系統廢物,可又怕它懲罰自己,便把話嚥了回去。
連著做了幾天的噩夢, 她也有些遭不住了,這樣子做夢, 她都不敢再睡覺了, 可就算她硬撐著不睡也不行啊,沒兩天就受不了了。
撐了兩天, 趙瑜一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這次她不用一直走, 也不用被野豬追著跑了, 她遇到了一群食人族,他們圍著自己又唱又跳的, 還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然後把她綁了起來,把她架在了火上,她甚至都能感受到火烤在身上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
醒來的時候,她的身上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受不了了,是真的受不了了,她寧願當一輩子的倒黴蛋,都不要再去偷阿福的氣運了。
“啊——”似乎是察覺到趙瑜的想法,系統25號再次懲罰了趙瑜。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一樣,整個人倒在床上,面色痛苦的抓著胸前的衣服。這次的懲罰比以往的都要痛苦,哪怕她求饒,系統也沒有放過她。
系統25號惱怒趙瑜有這樣的想法,要不是知道外面有追捕它的系統,它的懲罰還能更重,這個人類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到現在連一絲氣運都沒有得手。
白白浪費它給她那麼多的東西了,可惜給出去的沒辦法再收回來。
趙瑜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的噩夢,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哪裡還記得自己要幹什麼。
可只要她精神一鬆懈,系統25號就給她洗腦,讓她去拿阿福的氣運。本來精神就不好,再被系統這麼一刺激,趙瑜的精神就更加恍惚了。
周佳禾看得都皺起了眉頭,她也想不明白,阿福的氣運對系統25號到底有什麼作用。
趁著現在趙瑜沒法出門,周佳禾倒是去了一趟縣城。
很巧,她在百貨商店遇到了那位郵遞員同志,他手裡居然提著奶粉和罐頭,周佳禾眼睛亮了一下,立馬就到了櫃檯前詢問,結果被售貨員冷著臉告知,沒有了。
周佳禾都看到櫃檯底下還放著兩罐呢,她深吸一口氣,拿出紙和筆看著售貨員笑道,“同志,是這樣的,我是豐收大隊的下鄉知青,在隊裡擔任廣播員,順便還往咱們縣城的報社裡投稿,我想寫一寫咱們縣城的一些見聞,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跟我說一下呢?”
售貨員瞅了她一眼,並沒有立馬就相信她的話。
周佳禾把之前的報紙拿了出來,“你看,這就是我寫的文章。對了,這位是郵遞員同志,他給我送過幾次信,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他。”
說著,她還指了一些站在旁邊還沒走的梁敘。
被點到名的梁敘腳步頓了一下,對著售貨員點了點頭,“是的,這位同志不僅在咱們縣報社投稿,也往京市那邊投過文章。”
聽到京市報社,那售貨員立馬就換了一副笑臉,“同志,你剛才要買什麼來著?”
“奶粉有嗎?”周佳禾可不會虧待自己的,這每天一杯奶粉補充一下營養。
“這個是真沒有了。”奶粉緊俏著呢,一到貨就被預定走了,她想給自己留都沒有。
“那麥乳精呢?”她該沒嘗過麥乳精是啥味道的呢。
“也是巧了,這裡還剩一罐,對了,罐頭你要不?”
“都來一罐。”周佳禾語氣溫和道。
售貨員也笑得十分熱情,她雖然平時不拿正眼瞧人,可這記性還是不錯的,這姑娘她看著也眼熟,基本是一個星期來一趟百貨商店,一次還買挺多東西的,長得也好看,這麼有特點的人,好記。
所以她覺得周佳禾不敢撒這種謊話,更何況報紙都拿到她面前來了,還有人家郵遞員同志給作證。
她問了一句,這採訪她,是要把她寫到報紙上去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售貨員就更熱情了,對於周佳禾的問的問題也很耐心的回答。
梁敘從周佳禾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了,沒想到她居然把自己給她作證明,他覺得這姑娘挺特別的,他到豐收大隊送過幾次信,也聽到她念過廣播的聲音,跟平時說話是有區別的,那聲音是真的好聽,他都沒忍住在豐收大隊多聽了一會兒。
他記得自己跟這姑娘說過他的名字,就是這姑娘好像沒記住他叫啥名字,有一次居然喊他白同志。
那天發現她出現在巷子裡,梁敘就調查過她的背景了,沒想到她的母親和舅舅都是烈士,他就沒再懷疑下去。
梁敘看了一會兒,見那姑娘沒有要再搭理自己的意思,就拎著東西走了。
周佳禾很是認真的問了售貨員幾個問題,然後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還讓她講一些自己上班時候遇到的趣事。
等說完這才把東西收好,拿上麥乳精罐頭跟人家揮手告別。
周佳禾出了百貨商店直奔國營飯店去了,進去才發現,那個郵遞員同志也在這裡,他身邊還有兩個男人,她都見過。
眼熟的那個是那天去豐收大隊放電影的放映員同志。另外一個見過一面,那天她從巷子裡出來走了之後,回頭看了一眼,當時那個男人就站在那個郵遞員同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