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麼辯解,夏永蘭就是認定了這事跟他有關係。
但是他確實沒參與過,公安同志也沒辦法定他的罪。
至於和薛盈的事情,屬於作風問題,但至於他和薛盈之間誰先主動的,還得問問另一位當事人的意見。
再聽說方靖遠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之後,薛盈終於有了反應。
她要求見方靖遠,要不然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公安同志互相看了一眼,便安排了她和方靖遠見面。
方靖遠都不敢和她對視。
薛盈的目光掃過他肩膀的時候頓了一下,方靖遠的衣服剛才被夏永蘭撕破了,他的肩膀上還有之前跳樓證明清白時候的傷。
她猛地撲過去將他的衣袖扯了下來,看著肩膀上傷疤的形狀愣了好一會兒。
直到被公安同志拉開,才回過神。
薛盈愣愣地盯著方靖遠看了許久,看得他目光一個勁的閃躲,她卻忽然笑了起來,“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她的將軍,怎麼會避開她的目光。
她的將軍,又怎麼會這麼懦弱呢?
那個疤她在皇帝的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傷疤。
當初為了救她,他被刺客傷了手臂,肩膀就是留下了這麼一把疤痕。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那場刺殺是那個混蛋故意安排,就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
現在方靖遠的身上居然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疤。
既然不是讓她和將軍再續前緣,又為什麼要讓她重生到這個世上?
那個男人,又為什麼會長得和將軍一樣的容貌?
她用力掙脫公安同志的束縛,直接衝到了方靖遠面前,伸手抱住了他。
她還是不願意相信,明明長得一模一樣,連名字都一樣,又怎麼會不是她的將軍?
方靖遠被她的動作嚇傻了,根本就不敢動。不過他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的,薛盈這麼主動,那公安同志總該相信,他是迫不得已的。
薛盈把耳朵貼在方靖遠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他的心跳得很快。
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
她緊緊摟住方靖遠的脖子,根本就不顧公安同志想要將他們拉開,踮起腳尖咬住了方靖遠的耳朵,咬得很用力,在她和方靖遠被人拉開的時候,她的嘴裡還咬著方靖遠的耳朵。
她硬生生撕咬下方靖遠的一塊耳朵。
“瘋子,你個瘋子,公安同志,快,你們快把這個瘋婆子抓起來。”方靖遠捂著流血的耳朵,一臉恨意的看著薛盈喊道。
這個瘋婆子居然把他的耳朵咬了下來,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自己當初怎麼就相信了她的那些話。
薛盈被人按住了,她吐出了嘴裡的東西,滿嘴都是血,只盯著方靖遠笑,看他的目光也是陰森森的,讓方靖遠都不敢跟她對視。
“你居然冒充他,你該死,你該死!”
“瘋子!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方靖遠直接躲到了公安同志身上,“我舉報,這個瘋婆子滿嘴胡言亂語,她還說自己是皇后,說我是什麼將軍,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呸,你也配當我的將軍,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方靖遠不甘示弱,“你說你是皇后,那你的男人不就是皇帝,還惦記著什麼將軍,我看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臉,這些話不知道對多少男人說過。”
他這番話激怒了薛盈,她又要撲過來,方靖遠嚇得連連後退,薛盈卻被按在了地上,“你不得好死,你冒充他,你不得好死。”
夏永蘭站在外面看著這一對狗男女互相攀咬,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她哭自己的前世,就被這麼一對狗男女算計了。
她又笑,笑這對狗男女終於遭了報應。
她要跟方靖遠離婚,她寧願以後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過,也不要跟這個王八蛋繼續過下去。
不僅如此,她還寫了實名舉報信,向學校舉報方靖遠和薛盈之間有不正當關系。
薛盈收買人販子拐賣孩子的事情屬實,她賴不掉的。薛家父母到處託人,可也沒用,因為薛盈自己也承認了。
方靖遠屬於作風問題,學校方面從公安局瞭解到事情屬實,然後領導進行開會討論。
其實本來不用開會的,主要是方靖遠之前報名當了掃盲班的老師,周佳禾寫得文章自己登上了報紙,還拍了幾張照片,這樣的人出現在照片上,實在是有損他們學校的形象。
結果校領導把報紙看了一遍,甚至照片都仔細扒拉了一番,發現根本就沒有方靖遠這個人。
把周佳禾找過來一問,她不好意思的笑道,“這次主要就是為了工農兵大學生,所以我並沒放高考生的照片,也沒有寫他們的名字。”
領導們鬆了一口氣,這可真是太好了,那也沒什麼猶豫的了,這樣的敗類,必須開除。
他們讓人把開除薛盈和方靖遠的通告貼在了告示欄。
被開除的方靖遠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跑去找夏永蘭麻煩,被她用剪刀紮了好幾下,差點把命根子扎斷,不過被紮了那麼多下,差不多也廢了,最後又進公安局了。
他嚷嚷著是夏永蘭故意傷得他,可人家這屬於正當防衛,有不少人看到了,方靖遠喊著要弄死夏永蘭,那人家回擊他也很正常。
夏永蘭帶著兩個孩子又搬家了,搬走之前她倒是找了周佳禾,接受了她們宿舍的採訪,這次她選擇用真實姓名,她就是要告訴大家,那對狗男女的所作所為。
讓所有人都唾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