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裴溪一個人在家裡忙不過來,可是請個保姆總會讓她想起夢裡的事情。
裴溪就笑著說,乾脆請個男保姆回來。
那陸忱就更不放心了,他老婆年輕貌美,怎麼放心她跟一個陌生男人待在家裡的。
最後選來選去,裴溪看中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同志,對方姓張,做事很麻溜兒,還做得一手好菜。
人家都喊她張姨,人品暫時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張姨去她家裡做了幾天,裡裡外外的都是一把好手,關鍵是做飯真的好吃,裴溪不怎麼會做飯,也不喜歡廚房,她對張姨是很滿意的。
可就在把張姨定下來沒多久,有個年輕女孩子上門了,說是來她家裡做保姆的,還說是陸忱同意的。
實驗室專案都是保密的,她暫時聯絡不上陸忱,可是又不想讓張姨走,就把兩個人都留了下來。
不用問,周佳禾都知道那個小保姆是誰。她驚訝的看著裴溪,感慨劇情確實強大,把裴大美人都給降智了。
“佳禾,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裴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騙子,她肯定是個騙子。你想啊,你們是夫妻,陸忱要是請個保姆過來,還能不跟你說一聲,我看她就是瞅準了機會,知道陸忱不在家,和你打個時間差,想騙你的錢。不,她肯定是想趁你不在家偷你的東西出去賣。”
裴溪眼神有些迷茫,她也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聽周佳禾這麼一瞬,豁然開朗,“對啊,陸忱要是請了保姆,怎麼會不跟我說呢?”
而且陸忱特別反感年輕的保姆,又怎麼會轉頭就請一個這麼年輕的保姆,還讓她自己上門呢。
她突然就想起了畢業前陸忱和自己說過的那個夢,她揉了揉腦袋,他夢裡的那個小保姆叫什麼來著?
她怎麼突然想不起來了?
裴溪握住了周佳禾的手,腦袋終於清醒過來了,她深吸一口氣,“佳禾,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今天去我家裡吃飯吧。”
周佳禾自然是應了下來,她也想去看看那個田蜜蜜,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陸忱和裴溪結婚後,陸家父母送了一棟別墅給他們小夫妻,他們兩個就搬進去住了。
離裴溪工作的地方很近,走路十來分鐘就到了。
周佳禾和裴溪進屋的時候,田蜜蜜正坐在沙發上,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指揮著張姨做這個做那個的。
張姨也很是不滿,說她這樣是不對的,都是保姆,她也該幹活才是。
然後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田蜜蜜眼角餘光瞥到了裴溪,立刻就啞火了。
“張姨,”裴溪笑道,“我朋友來了,麻煩你今天多做一些菜。”
張姨應了一聲,瞪了田蜜蜜一眼,這才走向廚房。
“田同志。”裴溪收了笑容看向田蜜蜜。
“裴同志。”田蜜蜜訥訥的應了一聲。
她低著頭,手卻是緊緊攥著衣襬。
知道穿到自己寫得書裡的時候,田蜜蜜開心極了,擺脫了家裡的那對父母之後,就立馬過來找陸忱了。
她沒想到她穿得早了,陸忱的老婆還沒死。
不過沒關係,反正她也活不了幾年了,她可以先跟在陸忱身邊,跟他培養培養感情。
只是這幾天她一直都沒有見到陸忱,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有些慌,感覺哪裡不對勁。
“田同志,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太對,你真的是陸忱請過來的保姆嗎?”
“當然是真的。”田蜜蜜急切道。
她雖然說了一點謊,可是等陸忱回來之後,肯定不會趕她走的。
裴溪輕笑一聲,“那你就先收拾東西回去吧,我們家不需要兩個保姆。”
“你憑什麼趕我走?”田蜜蜜頓時就急了。
裴溪皺眉道,“這裡是我家,我說我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要我走,也輪不到你開口。”田蜜蜜瞪了裴溪一眼,眼底藏不住的鄙夷。
這一幕看得周佳禾都愣了,懷疑她是不是穿過來的時候把腦子給磕壞了,哪來的自信跟僱主叫板,說人家不能趕她走。
廚房裡聽到動靜的張姨也探頭看了一眼,覺得這個姓田的女娃腦子跟有病一樣,裴同志不在家的時候,經常嘀咕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裴溪也被她的理直氣壯氣笑了。
也不跟她廢話,不走是吧,直接喊了公安同志過來處理。
看到公安同志上門,田蜜蜜頓時就慌了,“你敢,陸忱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對於她放得狠話,裴溪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進了公安局的田蜜蜜,人家公安同志都沒怎麼問,就哭哭啼啼的招了,說自己是陸忱的妻子。
公安同志:“……”
人家公安同志早就查過她了,從一個偏遠的鄉下來的,之前跟陸忱同志都沒見過,真當他們好騙。
“老實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