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
江月的臉一下子就癱了下來,苦著臉看牡澤雲:“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也沒去別的什麼地方,你就能當成我沒出去,成麼?”
“不行。”
牡澤雲回答非常果斷,沒有給她說其他話的餘地。
白澤見這夫妻兩人爭吵起來了,覺得自己在這裡分外多餘,就蹭著牆出去了。
江月本來還想靠著白澤躲過牡澤雲這一劫,沒想到這個白澤如此有眼力價,看時機不對,就來開了。
在心中先為自己點個蠟燭祈福。
抬頭看牡澤雲,江月臉上堆滿了笑容:“澤雲,我跟著白澤來的時候,聽他說了,金城來找你了是不是?聽說你們談得還不錯。”
“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和金城鬧得不愉快,不過幸好你沒有。”江月非常欣慰,“要是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在公事帶上了私人的情感,影響了學校的發展,我就不認同你了。”
牡澤雲看著江月說話,眼睛裡不自覺帶上了些許的暖意。
她真的很為別人考慮,在一些不傷及本身的小事上,願意讓別人開心。
但也會又私心。
比如。
“其實,我在救金睿的時候,腦子裡想的就是能不能透過這件事,讓他們對我們改觀,就算不能改觀,他們應該也會覺得虧欠,而對我們進行一些補償。”
“我壓對了,不是麼?”
江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盡是誠誠的光。
“我不知道,我那個樣做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會的。”
無論是什麼,都不能傷害到昀兒。
江月拉過牡澤雲的手,牽著往外面走:“澤雲,你知道麼,我真的覺得很神奇。”
“懷孕的人,不知打孩子是什麼樣的,這才是正常的。但我們就是知道孩子是什麼樣,甚至知道孩子的名字,等待他的再次出現。”
江月笑起來,紅紅的唇既像是櫻桃:“你覺得呢?”
“對!”
牡澤雲說出了江月想要的答案。
但他心裡其實有擔心的。
上輩子,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昀兒。
可這輩子未必。
畢竟改變了太多上輩子的事情,就怕孩子也改變了。
生命這個東西,是最難以預測的,不是麼?
這些想法,他從來沒有同江月說過。
他真的是怕極了江月的失望,真的是有一日拖一日。
要是生下來的就是昀兒,也說不定,不是麼?
“我們去吃飯吧!”江月拉著牡澤雲出去,等到了辦公室外,走了一段路,才回過頭來問道,“對了,澤雲,你們食堂在哪裡呀?”
牡澤雲無奈笑道:“跟我來。”
“嗯。”江月非常乖巧的點頭。
牡澤雲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
就是因為知道,才不去戳破。
不給彼此留一點餘地,不是他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