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澤雲之前有說過,如果她去看醫生,要讓他陪著。
可她不願意。
她不想讓自己那般不美好的一面讓牡澤雲看到。
如果可以,她願意把所有美好的事情同牡澤雲分享,但這些就真的不必了。
今天她沒有聽牡澤雲的話,心裡出了有一點的過意不去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反正只要在牡澤雲回家之前回去不就好了。
懷著這樣的心思,江月到了心理診所。
江月進去之後,和醫生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兩天前那個情緒的激動,也說了。
本來以為醫生會說她的病情加重,沒想到醫生滿臉笑意,手上的筆旋轉,挑眉道:“不錯,你的情況正在慢慢好轉,按照這個情景下去,兩個月後,你就可以不用經常來見我了,吃藥,一個月來看我一次就好。”
這個醫生非常幽默,年齡不大,讓人一眼看上去並沒有令人信服的感覺,甚至眉眼間還透露出對這個世界的不屑。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擁有非常深厚的學歷,足夠讓人相信。
要是問江月是怎麼知道這個醫生學歷的,當然是等候區貼著醫生的具體學歷,甚至上學獲獎的日期都有。
想來是被人給問煩了,不煩看這個醫生的神情,是不願意把那些貼出來招搖的。
“既然這樣,那我吃的藥需要有變動嗎?”
“現在不用,這因該是我來想的,如果需要改變,我會告訴你。”醫生又看了看江月,“以後來看病,不用這麼緊張,對你的病情也不好。”
“嗯,我知道了。”
江月說完就出去了。
大概是對“心理醫生”這個職業有防備吧,對他這個人沒有。
如果只是萍水相逢,或許還可以做個不錯的朋友,但心理醫生就不必了。
她的心中,有一個絕對不能說出來的秘密,不能為外人道。
或許有一天,心中出現一個很大的縫隙,對著一個學過心理的人,對她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隱患。
醫生看著江月一點點加快的速度,一個沒忍住笑了。
不過是沒有聲音的。
江月把門關上,還沒有下一個病人進來。
“不就是重生嘛,說成是夢,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不過……有必要把我當成牛鬼蛇神一般嗎?”
說話的聲音很輕,剛出口,就飄散在空氣中,隨著一陣風,吹向了窗外。
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特殊的人,不過既然能夠出現,就說明這並不是唯一。
倘若是唯一,那下場一定沒有多好。
就好比愛因斯坦的大腦被分開儲存。
回過頭來看江月,他們曾經懷疑蔡倩倩是重生的,試探之後認為不是。
但可曾想過,這特別的人,未必是要扎堆出現的。
或許你們並不認識,和你的生活沒有任何的交集。
江月出來之後,感覺整個身心都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