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國京都——城外客棧
安靜片刻後宮戰緩緩開口:“五十幾人,師兄說今日刺殺真正高手有五十幾人,而言重正好派了五十人左右?”
“可…不是還有七十多人嗎?”傅俊奕說道。
“臨時找的,他們用錢買的山賊或者…也不對,如果是花錢僱的,他們怎麼會那麼拼命?”竇爍月猜道。
“再想想”傅俊奕開口。
宮戰再次努力思索,把自己看過的電視劇這種刺殺的場面都回憶了一遍,又把自己最近所知道、經歷過的事回想了一遍,看看那種可能最合適,最終得出一個結論:“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樣?”傅俊奕竇爍月同聲。
“那五十人就是言重派來的暗衛,這七十人也是來殺我的,他們是江湖人”宮戰說道。
“江湖人?”
“老頭說,那群烏蒙靈谷的仇人每家出了些人,準備刺殺谷主。”
“對,就是這樣的,他們目標一致,所以合作了,這才有了全力擊殺的經過”宮戰肯定道。
“可…他們怎麼聯絡上的?”
“他們已經合作過一次了,師父說當年烏蒙靈谷滅門言重派暗衛也參與了,所以這算是他們第二次合作,那麼…第一次怎麼聯絡上的,第二次也就輕車熟路了”宮戰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看誰給他們傳了話,讓他們知道谷主出行,這個人前前後後兩次給他們牽線搭橋”傅俊奕說道。
“這件事…等晚上寒梅來了問一問,說不定就清楚了”竇爍月說道。
宮戰點點頭:“行吧,先就這樣,如果我們所料不錯,那麼言重和江湖的人就算是收拾了,只有江峰了,還有事嗎?”
“還有…哦!對了,尹少爺來了,今天下午進的城,說是路上風寒,到現在沒好,一直咳嗽,他本來打算住在這裡,可…屬下覺得不方便,就讓他進城住他們訂好的客棧了”傅俊奕回道。
“他就是沒吃苦,這次讓好好鍛鍊鍛鍊”宮戰說道。
“呵呵…谷主,他人瘦了一圈,面色蒼白,可憐的很,沒見到您,鬧騰了好一陣子”傅俊奕笑道。
“尹伯伯也是為了鍛鍊他,不然人家總是罵他書生氣”宮戰回道,突然有記起一事:“你說今天有人送請柬?誰?”
“對,您剛走就送來了,是…儲君邵天佑”傅俊奕說道。
“什麼?邵天佑?她請谷主幹什麼?”竇爍月不解道。
“就是,我又不參加蹴鞠比賽”宮戰也很不解。
“這個,來人說:詩會廣邀天下愛詩之人,聽說您文武雙全,他們主子很想見一見,還說…您能參加平肩王的酒宴,自然也會參加他們主子的詩會”傅俊奕解釋道。
“放屁,老子參加酒宴為了歸墟之草,什麼破詩會,不去”宮戰本身今日毒發難受的要緊,一聽這話就更加不淡定了。
“可…谷主,師弟收了請柬,而且還是邵天佑親發的,如今咱們還沒離開永昌境內,所以…這事不好辦,你要是不去,被人會說您託大,或者說看不起永昌儲君,又或者…你高看平肩王低踩他們的儲君,又或者…說您…”竇爍月沒敢說出最後一條。
“說我勾搭邵瑾瑜,所以才會去參加他的酒宴,再或者說我是女子,膽小如鼠,只會陪男人喝喝酒,遇到這種高大的詩會就不敢去了,對不?”宮戰自己說了。
“如今江湖上怕您復仇的人多不勝數,他們在找各種理由乘機打壓您”竇爍月回道。
“谷主,屬下該死,沒想這麼多就接了請柬,因為…”傅俊奕自責單膝跪地。
“起來,永昌國儲君送來的請柬,你不接恐怕這會兒我都不得安寧了”宮戰無奈道,有句話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要是在烏蒙靈谷,她早就提劍收拾了這幫孫子。
“謝谷主”傅俊奕起身:“谷主文采不錯,這種年輕人的詩會應該可以輕鬆拿捏,你小時候不是說自己會…會那個什麼…唐詩三百首?對不?”
“作詩沒問題,只是…你們說說看,邵瑾瑜請我是因為他生性風流,所以想見見我這個人,這才找藉口擺酒宴,那邵天佑呢?傳聞他的性格穩重、心機深沉,不喜放鷹逐犬、沉迷酒色,他請我這個普普通通的江湖女子做什麼?什麼目的?”宮戰問道。
“這個…”
“陰陽衛”傅俊奕開口:“屬下敢保證,天下沒有人不想得到陰陽衛這麼好的暗殺組織。”
“還有一種可能”宮戰開口:“有人想讓我當眾出醜,所以鼓動邵天佑送請柬。”
“對了,今日那個小二說過,他們老闆也通詩書,明天肯定也在,今天刺客的事不知道跟他們有關係嗎?”竇爍月說道。
“對啊!谷主,這個錢茂延是沈萬雲的姐夫,我們查到相府也就這個二公子跟他的這個姐夫有聯絡,您去的酒樓老闆又跟沈萬雲很熟,他們看到您出現,帶的人又少,就通知了錢茂延派來的刺客,然後錢茂延的人再通知所有人,這就有了當街刺殺的事”傅俊奕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