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
黑暗的地下室,除了滿地稻草,就只有老鼠蟑螂偶爾拜訪了。傅蕭閉眼靜靜的坐著,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吱嘎…”一聲,地牢出口的門被開啟了,有腳步聲傳來。
片刻後,一道黑影出現,男子依舊背對著光,看不清容顏:“傅統領,這陰暗潮溼的地牢不好受吧?”
傅蕭閉著眼睛,懶得理會。
“呵呵…”來人笑了下:“傅統領,我今天是來跟你道別的,你的徒兒們已經出發了,很快,他們就會和你見面,師徒多久沒見了?互相都很想念吧?”
“哈哈…”傅蕭也笑了,他突然有了一個可以離開此處的主意:“別人老夫不敢說,宮戰,沒有看到老夫的面,她什麼都不會答應你,因為這孩子從小就不信任任何人,包括老夫在內,有的只是尊重和感激,從未真正信任。”
“那可未必”來人不信。
“你可去去試試,她若看不到老夫,心裡只會有兩個想法,其一就是你已經殺了老夫,其二就是老夫跟你是一夥的,不管哪一個,她都會立刻殺掉所有人,別人的心底是軟的,宮戰的心底是石頭,又冷又硬”傅蕭說道。
“你兒子也去了”
“他不敢多說一個字,因為這幾個孩子一起長大,相互瞭解,你走吧”傅蕭說的是實話,他將宮戰視為己出,從小對她疼愛有加,可自己心裡清楚,這個女徒兒不信任他們任何人,這點他可以肯定。
來人猶豫了很久:“那就得請傅統領移步了。”
傅蕭心中笑了,只要他能跟著一起上路,就一定有辦法通知到宮戰他們。
三日後,凌霄國邊境大營不太平了。
“言重不在京城?”韓旭川吃驚。
“剛剛接到宮戰密信,本王已經讓人飛鴿傳書回京城,宮戰也將此訊息傳了出去,目前就有一點想不通”獨孤爵說道。
“哪裡不通?”
“天盛的人飛鴿傳書,說宮戰病了,不接見任何人,已經有將近十日”獨孤爵回道。
“病了?難道是心願?”韓旭川猜測。
“不大可能,因為本王不也沒事嗎?”
“對對對”韓旭川點點頭:“那是…風寒,或者…其他病也說不準。”
“不可能,宮戰的性格她不會輕易稱病,傅俊奕替主回烏蒙靈谷祭祖,卻消失在了半路,師父前幾日來了一封信,說是宮戰的人找到了他,打聽傅師叔的去向。”
“傅蕭失蹤了?”
“差不多,所以本王敢斷定,宮戰稱病和傅俊奕消失都跟傅蕭失蹤脫不開干係。”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讓人去打聽啊!”
“已經吩咐下去了,但宮戰他們若真想隱藏行蹤,咱們的人找起來很不容易的。”
“這是您自己的事,老臣所關心的言重,大戰剛剛結束,他是不是又想搞什麼壞主意,這種小人”韓旭川說道。
“外公放心,本王已經讓人儘快找到言重行蹤,不會讓他玩陰謀詭計。”
“殿下”寒梅開口:“您其實不用太擔心,宮君上如今身份地位都非比尋常,手裡又有軍隊,誰能輕易拿她如何。”
“世上之事,千頭萬緒,誰又能準確料定,寒梅,你讓咱們的人也幫忙找一找傅師叔。”
“是,您不是說傅師父最後可能去了烏蒙靈谷,所以屬下早就讓人去烏蒙靈谷檢視了。”
“殿下…”
“君上”文菊小跑進門:“出事了,剛剛接到訊息,烏蒙靈谷後山的那些老人被殺了。”
“什麼?宮戰知道不?”獨孤爵這回更坐不住了。
“知道,聽說是尹大俠按照慣例去祭拜送東西時發現的,第一時間通知了宮君上。”
“果然事情不簡單,宮戰肯定知道了什麼,秘密前去了”獨孤爵肯定。
“殿下,您…”
“宮戰剛剛有了一點人間煙火氣息,開始放下仇恨,選做另一件事,打天下,奪城池,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就有人看不慣了,非要去招惹她”獨孤爵自顧自的說著。
“殿下,也不一定…”
“不一定什麼?以她的脾氣,別說此事跟傅師叔失蹤有關,即便是沒關係,她都會暴跳如雷,說不定又要做出什麼偏激的事。”
“不至於吧?”韓旭川有點不信。
“不至於?外公,以前宮戰她瘋,但人手有限,如今不一樣了,她有將近十萬大軍,這要是誰把她惹毛了,一定會打死對方,不留任何情面”獨孤爵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