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笑,你憑什麼來跟我喝酒?我邀請你了嗎?”
顧雲霖凶神惡煞得等瞪著他,“你不會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傅言霆吧?覺得你只要隨便一個眼神,大家就要嚇得屁滾尿流,對你點頭哈腰嗎?傅言霆,你的時代從你離開傅家那天起,就已經結束了。接受現實吧,別在把你自己當成什麼帝都第一家族繼承人。”
顧雲霖彷彿不知疲倦一樣,一口氣不歇得嘲諷著傅言霆。
就好像一個被壓抑已久的奴才,好不容易等到主子家族落敗,翻身享受那麼一兩次踐踏旁人諮詢的事。
但說到底,這一切也不過是顧雲霖自己意淫出來的。
傅言霆從未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自然也是不屑的。
當然,這一次,是個例外。
傅言霆提著酒瓶的手在空中放了幾秒,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指腹一鬆,那酒瓶直接從半空中砸落到茶几上,玻璃碎裂,酒水從桌面滴落,弄溼了顧雲霖的鞋子。
“你瘋了嗎!”顧雲霖一邊抽紙擦鞋,一邊大吼,“老子這雙鞋可是高階定製,傅言霆,以現在這種無業遊民的身份,你賠得起嗎你!”
他彎腰低頭擦鞋,傅言霆卻注意到了他隨手放在沙上的那袋粉色藥粉。
這種藥,他見過幾次,是帝都那些紈絝子弟專門用來傷害少女的藥物,名叫“春不晚”。
只要沾染上這種藥粉,哪怕是一點點,也會讓人喪失理智,成為傀儡一般沒有意識,旁人說什麼,她便做什麼。
這種藥帝都的警方一直在嚴厲打擊,如今出現在顧雲霖的手中,很難不讓他想象到這個畜生到底在謀劃些什麼。
傅言霆內心的怒火一觸即,趁著顧雲霖低頭擦鞋的間隙,他摁著她的腦袋撞在茶几邊緣,直接把顧雲霖給撞懵了。
“傅言霆,你瘋了嗎!你想幹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你是想殺人嗎?”
聽到這些人字正腔圓的叫著自己的名字,還用上了各種威脅和呵斥的語氣。傅言霆只覺得可笑至極。
果然,人一旦失去權利和地位,隨之跟上的,就只有無窮無盡的落差和痛苦。
只可惜,他從未失去過這些。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
“你們若是想報警,儘管報。”傅言霆架起被打暈的顧雲霖,走出了包廂。
整個包廂裡,無一人敢上前攔住他,但看見他走後,眾人又假意擔心起顧雲霖的安危,嚷嚷著得快些報警。
就在他們掏出手機的那一刻,包廂外突然湧入了幾十個保鏢,將他們的手機全部收繳。
“這這是怎麼回事?傅言霆他不是已經被趕出傅家了嗎?為什麼還有暗衛在保護他?”
眾人面面相覷,但面對眼前的一切,他們又不得不承認,傅言霆所帶來的壓迫感和恐懼感,是永生難忘的。
顧雲霖醒來的時候,腦子嗡嗡的,什麼都聽不見。
微微一蹙眉,那額頭上的某塊面板就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