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想象過鄧布利多知道自己把手套女士給‘拐’出來後的反應。
在他的想象中,鄧布利多或許會比較驚訝,但絕對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只是參加舞會啊?
如果手套女士真的不靠譜,在自己詢問的時候,鄧布利多早就應該阻止了,而不是告訴自己,手套女士是一位值得信賴的高尚存在。
但看樣子把手套女士拐出來帶給鄧布利多的震驚遠遠出自己的想象啊!
校長室裡響起了整齊的抽氣聲,張瀟愕然的抬起頭,這陣聲音是校長畫像們出來的,雖然他們早就的失去了這種功能。
不是,看樣子各位校長都知道手套女士?
可為什麼這麼驚訝呢?
張瀟的目光在各位校長的面孔上掠過,他們普遍看起來年紀都很大,用各種各樣奇怪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嗯?不對!
張瀟的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他想起了手套女士第一次寄靈於紙人上幻化出來的景象。
無疑是一位漂亮的女士,但問題是——看起來太過於年輕了!
巫師們的壽命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是比較長的,但也沒到永葆青春的地步,看看各位校長們的畫像吧。
做為霍格沃茲的校長,即便不是最強,也是各個時期站在巫師界力量最巔峰的一小撮人。
手套女士很自信的說過,在她所處的那個年代,她就是最強者!
這點張瀟不曾懷疑過,因為手套女士吹牛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麼問題來了,鄧布利多站在巫師界最高峰的時候差不多快要五十歲了,但手套女士看起來最多三十!
三十啊!三十!!
三十歲成為了一個時代的最強者,這是什麼概念?張之維都沒那麼誇張!
臥槽,我之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張瀟差點端不住茶杯。
“張——你怎麼會想到邀請——邀請那位女士?”
鄧布利多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
“那個.那個我們在有求必應屋裡練習跳舞,手套女士一直在旁邊觀看,我就和她聊了聖誕舞會的事情。”
張瀟乾巴巴的說道,想了想,還是具體的形容了一下當初感受到的情況。
“我覺得自己被一種濃郁的化不開的寂寞和悲傷給包圍,像是滑入了水中,喘不過氣,我覺得手套女士好像很想參加舞會。
就腦袋一熱便邀請了。”
牆上的畫像們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下眼神,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鄧布利多也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頭疼,他用一隻手撐住側臉,斟酌著說道:
“那位女士——她沒有固定的形體,怎麼參加聖誕舞會呢?”
張瀟繼續幹巴巴的說道:
“我們那邊有一種紙人,只要用一絲靈魂之力寄宿在紙人身上,就能操作紙人行動,我給女士是最高階的,跟真人看起來差不多.”
靈魂之力?寄宿?紙人?
鄧布利多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
整個校長室再次陷入了沉默,張瀟和鄧布利多都端著茶杯想著各自的事。
張瀟此刻腦子裡想的卻是另外一種可能,既然手套女士的悲傷和興奮可以擴散出去,極大的影響周邊的環境和人。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想要邀請手套女士前往舞會,是不是受到影響後而誕生的想法?
是手套女士渴望參加舞會,亦或是陰謀論一點的她單純的想要出去?
之前張瀟一直沒考慮這一點,可現在他卻覺得有些坐不住了,雖然自己很自信當時應該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但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準?
“張。”
鄧布利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瀟抬起頭:
“教授?”
“其實這件事最主要是給了我足夠大的震驚,至於事情的本身倒不重要,那位女士願意出來參加舞會,當然沒問題。”
鄧布利多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笑容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臉上。
張瀟聞言鬆了口氣,看樣子並不是什麼陰謀論,只是鄧布利多太過驚訝了。
“那就好——所以,我該怎麼和他們介紹?”
鄧布利多想了想:“不用介紹,一切交給我,至於你如果可以的話,儘量讓那位女士開心一點。
她——太辛苦了。”
張瀟還想再問,可校長已經開始趕人了。
他只好收起東西,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離開了校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