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來的寧煬:“……”
寧駱完全不知道誤傷了友軍,進來一個人就問是不是目標人物,現在又在問:“這個是不是?你快看一眼。”
寧煬被問煩了,先說再抬頭:“不是……是。”
他站起身。
“到底是不是?”
“是,”寧煬看著瓜主孫初菱攜姦夫藍明飛向自己走來,對寧駱說了聲,“你做好準備。”
寧駱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準備,就先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刺激得他阿嚏阿嚏連打了好幾聲噴嚏。
大膽香水精,居然敢用這種手段暗中行刺!
孫初菱喜歡噴過濃的香水,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下她面子,看到寧駱在打噴嚏,臉色一沉:“寧煬,這人你帶來的?誰啊?”
寧煬態度冷淡,不願跟她多費唇舌:“我弟弟,寧駱。”
孫初菱聞言,上下打量寧駱,那目光像在菜市場豬肉攤上對著豬肉挑肥揀瘦,一雙細長眉下的吊梢眼藏著刻薄:“原來是他,就是你爸爸娶的那個上不了檯面的貧民窟老婆生下的孩子吧,聽說還一直養在外面野慣了。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孫初菱一向跟孫嵐越不對付,連帶著與她有關的人也多受排擠,這點在孫嵐越掌家後更變本加厲。
寧煬聽她這樣說,反唇相譏:“貧民窟?二姨,大清亡了,您醒醒。別放了小腳自己又裹了小腦。”
孫初菱難以置信:“寧煬,你在說什麼?”
寧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從不這樣說話,甚至被懟了都不知
() 道該怎麼反駁。
他眼神複雜看向不斷揉鼻子的某人,深刻意識到哪裡有壓迫,哪裡才有成長。
而自己,已經被拔苗助長,長成了一顆章丘大蔥。
寧駱又打了好幾聲噴嚏,完美錯過了兩人的第一場交鋒,放下手時發現大家都在看自己,孫初菱的眼神還格外不客氣,疑惑:“嗯?”
寧煬都佩服他的心大。
藍明飛笑著打圓場,看到他好似很開心:“原來是小煬的弟弟,第一次見,還真是一表人才。”
寧駱看到他也很開心:“您好您好。”
哇,這就是一股人渣味的姨夫了,騙財騙婚騙色,跟人沾邊的事情,你是一點也不幹啊
寧煬很不客氣地笑了聲。
什麼鍋配什麼蓋,這倆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孫初菱被寧煬懟得心口疼,又開始叭叭:“寧煬,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一直不找女人?你知道外面怎麼說你嗎?都說你是個搞同性戀的變態,有些話我都說不出口,還說你專盯男人屁.股搞,會染病的。”
這麼離譜?嘖嘖嘖,我大哥這孤寡的一生,真是被造謠得風生水起
寧煬先後捱了兩巴掌,一個人撐起所有,強行平靜道:“說不出口您就別說了。以後喜歡聽什麼版本的謠言,跟我說,我親自傳。”
孫初菱一噎。
不是,這真的是寧煬嗎?
怎麼變成這樣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寧煬繼續說:“不過我不找,還是因為二姨跟姨夫的相遇太浪漫了,讓人嚮往,我也只想找個這樣的。”
他假模假樣問寧駱:“你知道二姨跟姨夫是怎麼相遇的嗎?”
寧駱當然知道,但不知道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乖乖跟他打配合:“不知道,是怎麼相遇的?”
寧煬看著藍明飛,緩緩說:“當然是英雄救美。聽說是二姨在放學路上被人敲了悶棍綁架勒索,姨夫排除萬難才救出來的,真是讓人感動。警方沒找到的人,居然被姨夫輕易找到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藍明飛總覺得他話裡沒好話,一想到當年的事繃緊了身子,謹慎對答,一腔深情:“這都是天意,是上天對我們的成全。”
寧駱黃豆流汗。
我的母語是無語,什麼檔次啊,還敢甩鍋給老天爺?卸妝水真的該找你來代言,廣告詞我都想好了,就叫:真的,會卸
寧煬沉吟了下,發現這個廣告詞是真不錯。
他旗下正好入股了個護膚品牌來著……
等會,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寧煬拉回脫韁野馬的思緒,持續給藍明飛施壓:“老天確實偏愛二姨跟姨夫,真湊巧,我前幾天居然得到了當年事情的新線索,看到後非常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