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的唐雍!平時人模狗樣,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一點不知情!”
帝國如此規模的軍事調動,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如果能提前預警,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作為代議長,唐雍難辭其咎。
俞正教授搖搖頭:
“此事不能全怪唐雍。”
“任何戰略分析,都要基於對方的動機。”
“在今天之前,我們找不到任何琴王會對我們動手的動機。實際上到現在為止,我們也不清楚琴王的動機。”
“我舉個例子,現在劉堃站在你背後,你會防備劉堃忽然偷襲你嗎?”
許原大聲嚷嚷:“劉堃為什麼要偷襲我?”
“對呀!”俞正道,“劉堃沒有理由沒有動機殺你,所以你不會防備他。”
“唐雍也是如此,所以這件事不能全怪他。”
劉堃這時候也站了出來,聲音沉穩了很多。
“許原,現在不是爭論對錯的時候,先想辦法度過眼前的難關。”
劉堃的性格比較隨意,與人相處時有點好面子,在工作中有點混日子。
但從他接過帥印那一秒起,這些性格上的常見缺陷離他遠去,一副千斤重擔猛然壓到他的肩上,他除了咬牙死撐,沒有想過其他。
這是華族人一個非常隱秘的性格特徵:當歷史的重任因為命運而落到自己身上時,沒有人會逃避自己的責任。
“兩天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但不能急。”劉堃走到地圖前,捏著下巴,“所謂謀定而後動,我們先要搞清楚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沉穩感染了眾人,大家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目前的情報。
正商量著呢,外面一群人高喊:
“元帥!元帥!”
劉堃俞正等人一驚,急忙停下作戰會議衝出去。
魏嘯霜回來了,無比悽慘!
他只剩下半個人,右肩右腿和一半的腹部消失,傷口上還冒著綠油油的毒火,血液混合著乳白色的真元滴落在地面,他的面部被完全燒焦,露出白森森的牙床。
沒有人知道他經歷了怎樣的戰鬥,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樣拖著這具殘軀回到這裡。
宋玉嬋抱著他,治癒的靈光全力以赴湧入,但魏嘯霜身上的傷沒有一絲好轉。
“俞正……快來看看……”魏嘯霜的手伸進開了一個大洞的胸腔,顫抖著掏出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黑色碎片,其上黑色的波紋幾乎微不可察。
“道標……碎了……我好不容易……搶下一小塊……你快看看有沒有用!快看看!”
俞正接過道標碎片,忍著悲痛道:“有用,我能復原!一定能!!!”
“那就好……”
魏嘯霜面帶微笑,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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