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不是沒蒐集到真‘神父’的指紋,對比一下不就清楚了?”
那是真“神父”在刺殺索爾斯元老這件事情上遺留的線索。
同時,還有別的一些生物材料。
說話間,西奧多邁開雙腳,一步步走向了靠躺在牆邊,略微垂著腦袋的屍體。
沃爾緊隨其後。
剛有靠近,他們看見巷子拐彎處還躺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和屍體有幾分相像,胸前也貼著一張白紙。
白紙上是同樣的一句話:
“我們是脅從犯。”
“還抓到了假‘神父’……”沃爾愕然低語。
“神父”這一次是被人一窩端了?
西奧多看了看兩名傀儡,又回頭瞧了瞧那具屍體,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他很快聯想起了“反智教”最近的活躍,聯想起了最初城目前的緊繃局勢,頓時嗤笑了一聲道:
“‘神父’看來惹到不該惹的人,或者勢力了。”
沃爾靜靜地注視了那具屍體一陣,緩慢吐了口氣道:
“趕緊彙報給德里恩長官吧,讓他找專業人士做確認。”
德里恩是最初城金蘋果區的秩序官,西奧多的頂頭上司,但由於這個區的特殊性,他和本城的執法官層階是一樣的,只聽從那位“秩序之手”的命令。
同樣的,西奧多和康斯坦茨這兩名秩序官助手,如果調去別的區,能直接擔任秩序官,而要是他們願意前往邊境中大型聚居點,更是可以成為一城秩序的最高長官。
西奧多沒有反駁,點了點頭道:
“希望是真‘神父’。”
……
各自偽裝,分頭撤離,於遠處上了租來的深紅色越野後,龍悅紅不敢相信地問道:
“真殺死‘神父’了?”
“他見逃不掉,就一心求死。”蔣白棉一點也沒有人死為大的自覺,嗤笑了一聲道,“他以為我們會在意這一點?我們要的就是他死!”
商見曜附和道:
“一入‘反智教’,智商從此是路人。”
龍悅紅松了口氣,提出了自己之前想問沒好意思問的一個問題:
“組長,為什麼非得用偽造火災的辦法逼出真‘神父’?其實可以想辦法弄爆這裡的水管,或者堵住阿爾法大廈的下水道,那樣一來,長期腹瀉的真‘神父’肯定會主動下樓,去公共廁所,這可是憋不住的,而他又沒辦法讓傀儡代替自己上廁所。”
這一次,負責解釋的不是蔣白棉,而是白晨:
“那會給真‘神父’留下充裕的時間做偽裝,雖然大白天戴副墨鏡更讓人懷疑,但他還有別的方式遮掩比較明顯的特徵,到時候,光憑腳步虛浮,身體前傾,走路略顯踉蹌這些特徵,我們是沒法很好分辨出他的。
“這樣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會只有那麼一兩個。
“只有採用偽造火災的方式,才能讓‘神父’感受到緊迫,來不及做更多的事情。”
水火無情,耽擱一秒說不定就難以逃生了,真“神父”雖然自認為超越了凡俗,但也不會覺得自己可以硬抗火災,這可是沒法被“催眠”,沒法被篡改記憶的,除非他已經把自己變成了機械僧侶。
啪啪啪,商見曜為白晨鼓起了掌。
掌聲平息後,白晨又補了一句:
“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我不贊成弄爆主水管。
“水資源是很珍貴的。”
這一刻,蔣白棉和商見曜竟同時點了下頭。
他們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接下來我們去哪個安全屋?”龍悅紅提出了新的問題。
商見曜一邊搖晃著裝這次收穫的小袋子,一邊斬釘截鐵地說道:
“去發電報,我要告訴我的好兄弟許立言,讓他不用再擔心真‘神父’了。”
“嗯,也給趙議員發一封,讓他知道下後續,免得和福卡斯將軍交流時犯錯。”有選擇的情況下,蔣白棉一向是有始有終的好遺蹟獵人。
……
野草城,城主府。
許立言剛睡醒午覺,就看見一名親信等在了門外。
“城主,有電報。”那名親信雙手奉上了一張紙。
許立言邊接過邊問道:
“誰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