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腦海中掠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艾里歐斯頓時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他故意裝作平靜鎮定的走了過去。
“那你們好好談吧,我還有緊要的事情就先走了。”
導師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直接離去了。
導師一走,正殿裡便只剩下了獨處的兩人。
艾里歐斯緊張到脊背都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你很緊張?”
黑袍下傳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年輕溫和的男性嗓音。
艾里歐斯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但又記不清是在哪裡聽過的。
黑袍身影倏然輕笑了一聲,“神官大人可真是健忘。”
他緩緩抬起手,摘下了籠在頭頂的兜帽。
在看清楚對方兜帽下的樣貌後,艾里歐斯的眼瞳瞬間震驚的呆滯住。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做些什麼,雙眼便好似被催眠了般,逐漸失去了焦距。
“現在把一切都告訴我……”
鬼魅般的溫柔喃語緩緩的響起。
……
正在翻閱手中書籍的伊妮德指尖微微一顫,嬌嫩的指腹被鋒利的書頁劃傷了一條細細的口子,不多時就湧出了一滴晶瑩血紅的液體。
“母親?”坐在她對面的白髮紫眸少年抬眼看來。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少女被書頁劃傷了的手指上,下意識的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難耐,但還是故意別開了視線不去看伊妮德。
少女的眼神在赫爾曼眼底下明顯的淤青痕跡和手腕間多出的粉色疤痕一掃而過,頓時蹙眉問道:“你多久沒睡過覺了?”
白髮少年的身體微微一僵。
“不記得了。”他語氣淡淡的道。
伊妮德不滿的冷哼道:“這麼快就學會忤逆我了嗎?”
“不是的,母親。”
赫爾曼的語氣帶著一絲慌亂。
“我只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無法平靜入睡。”
見少年秀美精緻的眉眼染上的焦慮和不安,少女這才滿意的勾起了唇。
她將受了傷的手指伸到了赫爾曼的唇邊,用自己的血液將少爺蒼白的淡色唇瓣塗成了豔紅妖冶的顏色。
聖潔空靈的純白少年,頓時染上了墮落猩紅的色彩。
但卻一點都不顯得詭異,反而出奇的和諧融洽,宛如墮入地獄的聖潔天使,邪惡和純白交融在一起,彷彿他本來就該是這般模樣。
“很美。”伊妮德絲毫不吝嗇的讚美道。
被少女這樣當成玩偶肆意玩/弄,赫爾曼也不生氣,只是伸出舌尖將唇瓣上的血液緩緩舔舐乾淨,然後吮住少女的手指,用尖尖的犬牙去輕輕的咬她。
“好乖。”伊妮德笑眯眯的道。
語氣輕佻的就像是在逗一隻小貓小狗一樣。
等到少年將她指腹的血珠吮乾淨了,伊妮德手指的傷口也變得完好如初。
無論看再多次還是會覺得很驚奇。
少女仔細的觀察了自己沒有留下一絲傷口的指腹,眼神流露出幾分好奇來,“還有其他人知道你的這種特殊體質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