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很大,傷亡已經過了十一,還好主要是傷的多,養好傷還能回來幹活。”
兩個人一邊往戰場走,朱傳文一邊對金大拿解釋道。
這個傷亡沒有計算,不太耽誤幹活的輕傷員。
要不然這種大規模械鬥過後,所有人都可以說是傷員。
一點淤青,腦袋上被敲幾個包,磕磕絆絆流點血掛點彩,再普遍不過,沒幾個完全完好的人。
“大櫃(大櫃)你來了!”
金大拿過來之後,還能站起來的金夫,就都站起來齊刷刷一臉期待的看向了金大拿。
“朱監工,夥計們這是怎麼了?”
金大拿有點被夥計們眼裡的熱情給灼熱到。
“大櫃,臨戰之前,金把頭答應了給大傢伙獎金、漲工錢,夥計們這樣可能是等著大櫃你兌現承諾。”
雖然金大拿不在乎人心,但總要指著金夫賣力淘金幹活,表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其實這一次折損不多,主要死的都是人比例不對。
“金把頭說出多少錢了嗎?”被噎了一下,金大拿才一臉心痛的對朱傳文小聲問道。
金把頭是金大拿的代理,說出來的話,金大拿當然要幫著負責。
金大拿看著自己的打手集團,只剩下這麼大貓小貓三兩隻,當然不能滿意。
再誇上天,金把頭也都已經嘎了。
為了突出一個真實,朱傳文儘量的讓別人說,自己只是做一個補充。
金大拿一臉的驚訝,有點被驚呆住了,應該是瞭解金把頭,不是啥英勇的人,對金把頭這樣反常太過於驚詫,好幾秒才緩過來,對著朱傳文幾個說道:
“金把頭因公而死,我不會讓他白死,家眷我會幫著他照顧的。”
“就動員之前,咱們的金夫被對面的人嚇破了膽。金把頭為了保住咱們金坑,只能重賞金夫,才保住了夥計們計程車氣。”
就是這麼一個損人不利己的人。
嘎了的五個不說,其他幾個最輕的都是骨折,起碼三個月不能正常活動。
其他嘎掉的監工和金夫,連一句話都不值得。
死了之後連口棺材都混不上,裹上一張席子,亂葬崗上挖個坑,添點土,就算是辦了身後世。
還能活動的打手監工,劃拉了一下,還剩下四個。
要不然還可以多放點金大拿的血。
這部份給金夫的利益,肯定是要幫金夫們爭取到的。
一點利益不給,人心就真的要散了。
平常最安全的打手,折損了太多。
對面崔老五的人來的太快,沒給小金粒趁亂討價還價,甚至是讓金把頭先給夥計們當場錢的時間。
這些金夫們經歷了擔驚受怕,皮肉之苦,能撫慰身心的就只剩下了銅臭之物。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吧械鬥的經過,講了一下。
“夥計們,大夥為了咱們的金坑拼了命,出了力,我金大拿不會虧待大夥,每個夥計大錢二百,工錢上漲五分。”雖然這賞錢的無奈,但既然決定錢,金大拿也就沒有臉上不情不願,表面上大氣一點,還能給夥計們賣個好。
“當時……等我爹叫來了官兵……”
“大櫃仁義,金把頭沒有白跟大櫃一場,就是自己沒了,也有大櫃幫著照顧家小。”
“朱監工,叫幾個人跟我拿錢去。”扭過頭看像朱傳文的時候才露出一臉心痛。
“這倒沒說。”朱傳文可惜的搖了搖頭。
“金把頭他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知道,他這是跟誰商量的!”
雖然這筆單個的不多,但是上百個人也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大櫃,為了保住金坑,金把頭領著兄弟們衝在了最前,金把頭都折了,兄弟們能留下這麼些已經不容易。”
“金把頭,畢竟是為了咱們金坑沒的嘛,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金大拿適時的謙虛了一下:“這一次到底是怎麼一個過程,怎麼折損這麼多人,你們幾個詳細的說一下。”
朱傳文馬上給金大拿送上了彩虹屁屁。
“怎麼就剩這幾個人了?”
這筆錢不出是肯定是不行的,金把頭許諾了出去。
金大拿轉頭看著朱傳文瞪著大眼珠子怒道,要金大拿這種人的錢,和要金大拿的命也不差太多。
朱傳文跟在金大拿的身邊解釋道。
比屋裡剩下的幾個打手要眼力多了。
這明顯是在收買朱傳文幾個的人心,不管照顧不照顧金把頭家眷,起碼還有一句話。
看到金大拿痛苦,朱傳文就感覺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