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口罩的男人喊道,“哎呦,不愧是孫先生,這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真的要養出一個屍王來啊,哈哈......”
揹著棺材的馮庚年在看到安休甫的樣子時候,棺材噗通一下掉在地上,雙目震驚。
安休甫有癲癇,他是見識過的,
“我艹,你們瘋了?這孫子有癲癇,坑死你們.......”
戴口罩的男人皺眉,“把棺材背進去。”
什麼屍王?馮庚年狐疑的又盯著安休甫看,這一次看到了安休甫的雙手指甲有半尺長,瞬間汗毛炸裂,一股子尿意不受控的出現。
但這貨氣血旺,而且雞賊,朝著車間內看一眼,心跳如擂鼓,他直覺很不好,陡然大喝一聲,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是草菅人命,我才不跟你們同流合汙!”
戴口罩的男人冷冷說道,“喊你來是背棺材,其它的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說著一個瞬移,擋在馮庚年的身後。
孫八遜眯眼盯著乳膠廠內,他也是一肚子的苦水,身不由己,與安休甫的仇怨,還不至於讓他失去理智。
乳膠廠內關著的東西逃出去,那是天大的禍事,道監臺查到他頭上,他十個腦袋都不夠掉。
但妻兒老小的命都被這個戴口罩的男人捏著,他只能護送這棺材到這裡。
為什麼他護送,他也知道,瘸子死了。
但這一口棺材還有繼承人在,不然他早就搬自己家去了。
控屍這方面,他雖然不如姓白的那個瘸子,但綏原論控屍,除了瘸子,也就非他孫八遜莫屬了。
孫八遜嘆息,
“我只是護送這一口棺材到這裡,接下來你們做什麼,與我無關。”
說完陡然扔了柺杖,身體變得朦朧,提著安休甫健步朝著大門口走去。
馮庚年傻眼了,瘸子居然不需要拐杖就能走,怎麼看著如此不真實?
緊接著就想到自己的老丈人。
那個老東西不是變戲法的,也不是床上掉下去摔死,但他又不能接受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鬼,有殭屍,那意味著他的世界觀要坍塌,他能不能有力氣走出這個乳膠廠都是兩說。
演戲,一定是演戲!是那個白小默想一分錢不補償,就跟他離婚,想到這裡,衝著孫八遜大喊,
“老孫,放開小安,他是癲癇作了,我來看看!”
是不是演戲,他只要確定一下眼前的安休甫是不是人,就知道是不是演戲。
他跑了十幾步,追上了孫八遜,孫八遜拎起安休甫朝著馮庚年就橫掃過去。
馮庚年雙臂格擋。
“嘭——”馮庚年橫飛四五米。
那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馮庚年身側,一把將馮庚年扶住。
“咣噹
一把匕落地。
是安休甫與馮庚年身體撞擊時候,從安休甫褲管裡掉出去的。
孫八遜朝著聲音傳來方向看一眼,臉色陡變,舉起安休甫,朝著那戴口罩的男人就拋了過去,
“去尼瑪的!”
安休甫褲管裡藏著一把陰兵,要是冷不丁被這陰兵刺中,他這一輩子就交代了。
這分明是要殺他滅口。
帶口罩的男人揮手就將安休甫凌空打飛五六米,落到一片蒿草中。
接著一個閃爍擋在孫八遜前面,
“老東西,喊你一聲先生,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