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玲找到蘇禹敬上課的教室,從後門走進去。
蘇禹敬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就繼續講課。
葉蘇玲一直覺的蘇禹敬跑學校當老師,就是一個笑話。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頭,就是無知了。
蘇禹敬的優越感,第一來自兩儀閣的身份,第二,來自父母給的臉蛋和身材。
不是她小瞧蘇禹敬,而是蘇禹敬無論說話還是做事,完全沒有一點受過高等教育的樣子。
但她今天是來求蘇禹敬的,所以蘇禹敬表現再不堪,她也必須忍著,一定要裝出一副崇拜的表情來討好蘇禹敬。
僅僅聽了三分鐘課,她就完全驚呆了。
蘇禹敬連背後的投影儀都不看,就在那裡頭頭是道的講著課,口齒清晰,思維縝密,講課流暢自然。
葉蘇玲開始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
這兩天酒喝的有點多,身體有些虛,教室內外溫差又有些大,咳的她氣都喘不上來。
蘇禹敬停止講課,“這一節先講到這裡,大家自習一會兒!”
蘇禹敬摘下腰裡的擴音器,取下戴在脖子上的話筒,走到葉蘇玲跟前,“生病了還亂跑什麼?”
葉蘇玲說道,“我沒生病,跑的有點急,我緩一緩。”
蘇禹敬伸手摸摸葉蘇玲的額頭,
”喝酒能解決什麼?反省沒?”
葉蘇玲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點點頭。
蘇禹敬摸摸葉蘇玲的腦袋,
“我到外面抽根菸,你在裡面坐著暖一會兒,我還有一節課。“
葉蘇玲看看蘇禹敬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放鬆的微笑,自己好像把蘇禹敬想的太複雜了。
前段時間他爹讓蘇禹敬回老家嫁人,蘇禹敬不同意。當時都給她跪下了,讓她幫忙獲得一個兩儀閣行使的身份,但她拒絕了。
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蘇禹敬的自私只是針對外人的,對她從來沒有自私過,甚至沒有跟她計較過什麼......
........
蘇禹敬走到門外,來到露天迴廊上,取一根菸點燃。
乾乾淨淨的白色羽絨服,直接靠在滿是水漬和泥汙的迴廊矮牆上,之後低頭,一邊抽菸,一邊在手機上按動著。
一根菸抽完,她又點燃第二根菸。
就在這時候,她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煙癮怎麼這麼大?”
蘇禹敬一愣,把煙丟掉,同時把手機藏到身後。
這說話的男人是安休甫。
蘇禹敬很想去抱住安休甫,無論安休甫願不願意。安休甫一條簡訊救了她一條命!她在安休甫跟前,不想矜持了。
但她很快現安休甫臉色很不好,甚至第一次在她面前主動露出怒容。這個怒容阻攔了她的衝動。
她不理解安休甫為何憤怒,但也沒有做出對等的表情做回應。
她不想跟安休甫生矛盾,不想不歡而散,她可以向安休甫示弱的。避開安休甫的眼神,低頭柔聲說道,
”我以為你離開綏原了。“
安休甫點燃煙,”我為什麼要離開?“
蘇禹敬聽到安休甫打火機點菸的聲音,伸手飛快的奪走安休甫手裡的煙,藏在身後,
“我不抽,你也不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