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良義說完安休甫踏入這個圈子之前的劣跡之後,懊惱的說道,
”我之前,真的沒有想到簡丙壽,居然是他殺的!要是知道,我無論多大代價都要殺了他!”
蘇禹敬皺眉,“木先生,你還是控制一下情緒,這些話不能亂說吧?”
木良義擺擺手,
“人盡皆知,而且簡丙壽的口碑,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作為函西道監臺的魁,背井離鄉五十多年,就為這函西修道世界重歸太平,可是人卻被他殺了!他殺簡丙壽前輩時候,有沒有調查解過,簡丙壽前輩是什麼人?”
蘇禹敬的心臟在亂跳,簡丙壽的死,跟她脫不開關係,安休甫就是替自己殺的........
她打算終止這場談話了。
也是此時,她的手機來了一條簡訊。
她低頭看看,是葉蘇玲的,她沒有看內容,微笑衝著木良義說道,
“木先生,時間不早了,咱們改天再聊。”
木良義語氣嚴肅,“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忠告。”
蘇禹敬,“木先生你說。”
木良義,“離開綏原吧,離的安休甫越遠越好。他不是一個人,就是一個冷血的畜生!他只是表現的像一個人,你們姐妹對他沒有恩,只有恨!你們姐妹現在對他的態度,只會滋長他的得意和狂妄,拋開實力不說,一些人渣都有徵服慾望,一旦征服了,就會失去興趣,在他沒有失去興趣之前,能躲多遠,躲多遠吧!”
蘇禹敬臉色白的跟紙一樣。
再也沒有體力站在這裡,風很冷,她的血液都在顫抖。
這是在葉秉良之後,第二個人說出同樣的話。
她感覺到了窒息,一個人是錯的,那兩個毫不相干的人,都對安休甫和她的關係得出一樣的結論呢?
她又一次想到了朱三都,想到自己躺在公園裡,朱三都舉著雨傘跟她說,‘你是陷入別人的角色裡無法自拔了。’
她沒有再跟木良義說什麼,匆匆朝著廣場外走去。
走到廣場人行道跟前,她一把抓住護欄,捂住心臟。
也是此時,學校北大街上,一群年輕人扯著嗓子,嘹亮的歌聲傳來。
她瞬間就從唱歌的人中,識別出了五音不全的安休甫。
本來擰巴的心臟,瞬間鬆弛了。安休甫身上真的有光,眨眼驅散了她內心的鬱結。
安休甫身上有光,是從尚欽若口裡說出,由明孝芳傳遞到她耳朵裡的,她很贊同這個觀點。
去年沐竹村裡,現自己丟了兩儀符,拿著啤酒慶祝,那才是真正的安休甫!報復什麼?對付兩個女人,需要那麼複雜?
安休甫活到現在,動力肯定不是仇恨,誤會的次數太多了,不能再添亂了。
安休甫要是自私和陰暗,明孝芳也不會背地裡稱呼安休甫為二哈。至於安休甫冷血,太扯了,安秀妍救了安休甫一條命,安休甫不分對錯替安秀妍出頭,這個問題她以前就想過,安休甫其實很重義!
木良義幾句話,讓自己心神差點失守,這人以後她還是離的遠點好!
等她到了學校門口,聽到木良義給人打電話,
“你現在方便見面嗎?”
一群年輕人的鬼哭狼嚎的唱歌聲停了,蘇禹敬朝著北面看看,安休甫拿著手機,
“你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
木良義,“怕打擾你的興致,到財大西門的廣場來坐坐。”
安休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