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兒棋藝登峰造極了,想贏很難。
他昨晚算是極限水準。
但他也不承認自己會輸給楚如兒,他沒法子把所有精力都投入這一盤棋裡。
他需要時刻警戒周圍任何風吹草動,做不到心無旁騖下棋。
安休甫問道,”我贏了沒?“
楚如兒把手裡兩個棋子咔擦一聲捏碎,”這種投機取巧方式,我不會承認!“
安休甫笑容收斂,”以後別找我下棋了,我對下棋沒有多少興趣,我只對輸贏有興趣。“
說完安休甫朝著地鐵站走去。
楚如兒說道,”我看你棋藝其實不低,為什麼不能跟我好好下一盤?“
安休甫繼續朝著地鐵站走去,根本沒有搭理這個楚如兒。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了。
神龕是好,但要透過下棋輸贏這唯一途徑得到,他辦不到。
辦不到,就不浪費時間了。
.......
”康康,磨磨蹭蹭做什麼?今天這天氣不大好,可能有陣雨。“
一個女人的喊聲傳來。
楚健應紅著脖子,想要把壓在床櫃下的一個信封取出來。
但這實木傢俱實在太重了,他根本挪不動。
他走到門口,”你們先過去,我晚上過去吧,我在這裡再呆一會。“
樓下女人笑著說道,”一天亂跑,家都不回的人,這搬家時候,才覺的家好了?那我們先過去了。“
樓下很快沒了動靜,楚健應拿來一堆舊衣服墊扔在床邊,在院子拿了鐵鍬上來,將床撬了起來。
身體壓著鐵鍬的木棍,手伸入了床下。
剛摸到信封,鐵鍬的把柄折斷。
”呃——“
一聲壓抑而痛苦的悶哼。
悶哼的同時,他把手硬生生的從下面抽了出去。
床畢竟是木頭做的,不是生鐵鑄造。
抬不起來,是床長時間不移動,經年累月的汙垢把床黏在了地板上。
如果床櫃抬不起,當初他也不可能把信封塞到這下面。
一隻手颳了一層皮,血流如注。
他進了衛生間,把手包紮好。
再次回到臥室,但右手使不上力氣,他又去院子裡找來一個鎬頭,床櫃撬起,塞了一些衣物進去,這才伸手取信封。
信封抓住,剛要取出來,陡然現自己旁邊有一雙腿。
他慌亂的用力一甩,把信封朝著裡面推去。
之後視線上移,他看清楚是他爸,此時他爸正一臉好奇的盯著他在看,楚健應沒好氣的說道,
”爸?你怎麼還在家?“
楚成韌問道,”你找什麼?“
楚健應說道,“沒,沒什麼。”
楚成韌說道,“不找什麼,就去新家裡陪陪你媽,我今晚打算在這裡住一晚,明天這房子就要換人了,二十三年了,實在捨不得。”
楚健應說道,“我也今晚在這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