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我本來也是這麼覺得的……但你這個flag立得我有點慌了。”
見這傢伙又拆自己臺,蔣雪洲眉毛一豎瞪著他。
“你又在說什麼奇怪的話,什麼弗雷格,我在說正經的事情好嗎!”
“是是是……”敷衍的應付了一句,夜十看向風清聳了聳肩,“總之,學院那邊有一些能夠偵測到光學迷彩的黑科技,雖然不怎麼靠譜,但加上我的感知系天賦還算湊合。”
風清和鬼鬼相視了一眼,紛紛感慨著說道。
“黑科技……”
“真好啊。”
聽不懂夜十和其他避難所居民的交流,蔣雪洲狐疑地皺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在偷偷說我的壞話?”
“怎麼會?我是那種人嗎?”夜十哭笑不得地說著,然而蔣雪洲臉上的表情卻更加狐疑了,明顯不相信他解釋。
“真的?那你把剛才說的話翻譯一遍!”
“我說學院科學技術天下第一!”夜十厚著臉皮毫不猶豫說道。
“哼,算你識相……”
心裡像吃了巧克力一樣甜,蔣雪洲自豪地翹起了嘴角。
然而她心中的得意還沒持續一秒鐘,便從身旁那個叫鬼鬼的姑娘臉上的表情看出了些什麼,緊接著那翹著的嘴角和上揚的眉毛便一起垮了下來。
“等等,你說謊!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但發音根本完全不一樣!”
她這輩子最恨騙子了。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蔣雪洲氣得漲紅了臉,伸出腳尖去踢他的小腿,結果還踢了個空,被後者一個閃身躲開了。
“哈哈哈哈!抱歉!我開玩笑的哈哈哈!沒想到你真信了!”
雖然知道自己笑的很賤,但沒辦法,小蔣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夜十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豬叫聲。
看到這傢伙狂妄的樣子原本只是一般氣的蔣雪洲越想越氣,鬆開鬼鬼的胳膊就追了上去。
“你這傢伙……給我站住!我……把你頭打歪!”
“笑!你先摸到我頭再說吧!”
看著在下水道里追逐打鬧起來的二人,風清表情微妙地按了按太陽穴。
雖然她覺得自己玩遊戲已經很不正經了,但沒想到和高玩們一比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裡好歹是下水道。
調情不能換個浪漫點兒的地方嗎?
鬼鬼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她的旁邊,食指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做苦悶狀。
“可惡……原本都已經適應的下水道忽然變得更酸臭了。”
上午在地表的時候就已經被餵了一嘴狗糧,結果沒想到下來的時候又被塞了一嘴。
風清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閨蜜一眼。
“人家好歹救了你唉,忍忍吧。”
被這句話給噎住了,鬼鬼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彷彿有槽吐不出,最終右手按住了平坦的胸口。
“咕……殺了我吧。”
風清歪了下頭,不太懂這傢伙又在玩什麼梗。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看了一眼像雕塑似的傻站在那兒的啟蒙會門徒,風清接著又看向了已經被蔣雪洲按倒在地上的夜十,朝著旁邊指了指。
“雖然不想打擾你們的遊戲……但請問一下這傢伙怎麼辦?”
蔣雪洲紅著臉停下手上的動作,總算喘了口氣的夜十費力地歪過了頭,咳嗽了聲說道。
“先帶上去吧……不出意外的話,附近一帶的據點應該就他一個人,比起慢慢找不如讓他帶我們去。”
剛才幫風清從外骨骼上下來的時候他已經檢查過了,被他們俘虜的那傢伙還有心跳,這會兒搞不好都已經醒過來了。
不過他已經把那傢伙穿著的外骨骼上的電池給拔了,鎖死運動部件的同時還打了一針。
這傢伙就算醒過來也動不了,只能傻站在那兒看著他們乾瞪眼。
“好主意,”風清豎了下拇指,“那我和鬼鬼上去咯?你們……繼續?”
後半句她用的是人聯語,換句話說便是蔣雪洲能聽懂的語言。
聽出了那不易察覺的調侃,蔣雪洲最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夜十,隨後便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咳嗽一聲,紅著臉從地上站了起來。
“繼,繼什麼繼續,我要上去了!”
看著那張燙的快要飄出蒸汽的臉,風清不禁帶上了姨母般的笑容。
話說學院的朋友都這麼純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