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錦河市只剩下這最後一個聚居地沒有納入教區了,他不會允許獻給主教大人的地圖上留著這麼一個汙點。
如果這些愚昧的泥腿子死活不肯擁抱光榮的進化——
那就去死吧!
眼瞅著自己帶人蓋的風車磨坊被炸缺了屋頂,站在三樓觀戰的垃圾君頓時火冒三丈,朝著窗外吼道。
“幹特麼的!”
“給老子打!”
根本不用他下令。
矮牆外的那些宗教瘋子們已經率先發起了進攻,藉助土坡和樹幹作掩體,端著手中的步槍朝著塵埃鎮的方向掃射。
鎮上的倖存者們也不甘示弱,靠著一米高的矮牆作為掩體,將步槍架在牆頂向外掃射,或者透過射擊孔向外射擊。
多虧了上一任鎮長和聯盟做買賣攢下來的那些武器庫存,他們不但有LD-47這類自動步槍,還有兩挺馬克沁機槍,比起那些宗教瘋子們的火力絲毫不弱。
唯一的劣勢,恐怕就是對面的支援火力了。
遠處時不時傳來一兩聲炮響,伴隨著嗖嗖的破空聲,鎮子上盛開了一朵朵炸裂的火花。
雖然沒什麼準頭,對矮牆附近的民兵傷害不大,但對鎮上倖存者們計程車氣打擊卻無疑是沉重的。
被炮彈炸燬的都是他們的家,那些屋子都是他們一磚一瓦蓋起來的,而那些屋子裡更是可能住著他們的家人!
不過此刻除了戰鬥之外,他們也別無選擇。
畢竟瞧外面那些瘋子們的眼神,只怕就算他們投降了,那些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小鎮內外槍聲大作,戰鬥才剛開始便進入了白熱化。
那些武裝分子雖然沒有經過什麼嚴格的訓練,但戰鬥卻意外的英勇,士氣更是無比高昂。
垃圾君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火炬教會擴散到這片區域也就這半年的事情,這幫半路出家的“和尚”咋就能被洗腦成這般樣子?
心中正如此想著,很快他便在遠處的戰場上看見了詭異的一幕。
只見一名火炬教會的信徒被機槍子彈打斷了胳膊,本該疼的滿地亂滾、哭爹喊孃的他卻一聲沒吭,黝黑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病態的潮紅。
疼痛彷彿被轉化成了另一種東西。
發現了那些人身上的異常,垃圾君忽然感覺背後一陣惡寒。
“臥槽!這群瘋子嗑藥了!”
通訊頻道中傳來了強人所難的聲音。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那個納果!他們明顯都吃了!”
垃圾君頓時驚了。
“臥槽!納果還有這效果?!”
強人所難:“廢話!那個‘神遊’狀態你忘了嗎?那幫神棍兒有辦法能讓人一邊保持神志一邊發癲!”
現實中也有類似的例子,比如二戰時期德軍便普遍使用了甲基苯丙胺作為“戰場興奮劑”。
而這些癮君子似乎更勝一籌,不但嗑藥,而且把藥摻著宗教一起磕,生理上和精神上都達到了雙重的狂熱。
即使腸子掉出來了,那群傢伙仍然面無懼色的繼續戰鬥,簡直就像他們剛開服那會兒。
垃圾君感到了一絲棘手。
照這個趨勢繼續下去,就算他們能守住,必然也會傷亡慘重。
就在垃圾君心中犯難的時候,戴在他胳膊上的VM忽然閃爍了一下,緊接著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你們那邊什麼情況?怎麼打起來了?”
老白!
援軍來了!
琥珀色的瞳孔中綻放了希望的光芒,聽到那無比令人安心的聲音,垃圾君激動地叫出了聲來。
“好兄弟!快拉兄弟一把!”
一陣呲呲的電流音過後,通訊頻道中的聲音愈發清晰了起來。
“你先別急……那些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垃圾君哭笑不得地說道。
“鬼知道!他們一上來就嚷嚷著讓我們加入什麼光榮的進化,我們拒絕了,然後他們就開火了!”
老白:“紅名?”
垃圾君:“那必須的啊!他們先動的手!”
既然是紅名,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幾乎就在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兩枚火箭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了柵欄門外的陣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