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瞟了他一眼,輕聲耳語。
“軍團。”
法外狂徒眼睛頓時瞪圓了。
臥槽!
這苟幣不是一般的狗啊!
眼見那兩人就要幹起來,吧檯後面的老闆也不知如何是好。
兩邊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他只能求助的看向聯盟的大善人們。
然而,那些傢伙根本沒往這邊看,似乎並不想摻和企業和軍團的矛盾,只是在那兒用他聽不懂的話嘀嘀咕咕說著些什麼。
就在酒館老闆急的滿頭是汗的時候,漩渦的正中心忽然響起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
“你們就算打一架也證明不了什麼,一個人的勇武和一群人是兩回事,就比如……那群變種人,就算是我,想在一對一的單挑中贏過它們也是很難的。但到了戰場上,我們各憑本事的交手,它們連摸到我的機會都沒有。”
聽見那不合時宜的聲音,那個叫戴蒙的威蘭特人眯起眼睛看了過去,只見是個穿著藍外套的傢伙,不由撇了撇嘴。
“所以?”
唐風也皺起了眉頭,看著那個聯盟的朋友低聲說道。
“這事你們別插手。”
“你們誤會了,我並不想阻止你們,只是這樣根本分不出勝負,”見兩人都盯著自己,蚊子嘆了口氣,慢悠悠地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不妨換一種比試的姿勢,一種比鬥毆更文明,更優雅,而且更能體現出一名軍人的軍事素養的姿勢。”
實在編不下去了,他用力咳嗽了一聲,圖窮匕見地從兜裡掏出了幾幅牌組桌上一拍,結束了那胡言亂語的說辭。
“總之,先來一局昆特牌吧。”
倆人都懵了一下,尤其是那個叫戴蒙的威蘭特人。
“那是什麼?”
唐風微微皺起眉頭,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名企業士兵嘀咕著說道。
“我好像聽說過……是去年還是前年來著?”
蚊子微笑著說道:“應該是去年,我兄弟好像把它當展品送去了拍賣會,不過那憨批不是做買賣的料,根本沒拿捏到這款遊戲的精髓,只會生搬硬套,以至於壓根兒沒火起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親自演示給你們看。”
“也就是說這是企業的規則?”戴蒙眯起了眼睛,“這對於不瞭解規則的我們來說是否不太公平?”
“企業的規則?不,這是我們避難所里弄出來的玩意兒,很顯然這些小夥子們並不瞭解,但我看他們好像還挺樂於嘗試新事物的,”瞥了一眼躍躍欲試的唐風,蚊子又看向了戴蒙,笑著用上了激將法,“還是說,你怕了?”
戴蒙不屑一笑。
“怎麼可能。”
開玩笑。
他好歹也是儲備軍官,畢業於正規軍校,接受過正統的軍事訓練。
他雖然能打,但並不是只能打。
“那就過來坐下唄,”蚊子笑眯了眼,伸手替他拉開了椅子,“你們先挑一副牌當自己的牌組,然後我和你們講講遊戲規則,先從陣營的部分開始講起好了……”
昆特牌的規則並不複雜,最早總共150張牌,包括4個陣營和中立卡。
場面上有近戰、遠端、攻城三個主要區域,還有天氣卡、英雄卡、領主卡。
不過蚊子掏出來的當然不是原版規則,而是經過魔改之後的規則。
比如除了尼弗迦德、北方國度、松鼠黨和怪物這4個陣營之外,他還新增了一大堆“自創”的陣營和卡組,以及為了讓這些卡組能順利相容到遊戲中而自創的“二設”。
比如陷阱卡、魔法卡、裝備卡什麼的。
那個叫戴蒙的威蘭特人本來不感興趣,但聽那傢伙巧舌如簧地一頓嗶嗶,卻又不禁沉浸在其中。
甚至不止是處在整個酒館目光匯聚正中的兩人,其他酒客們也好奇地聽了起來。
畢竟這兒本來也沒什麼娛樂設施,一套並不算複雜的規則再加上一堆花花綠綠的卡片,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不過……
這麼多卡片,記的過來嗎?
而且想要把所有卡湊齊,怕是得花不少錢……
“規則我基本瞭解了,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瞭解了全部規則,戴蒙的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看向那個自稱蚊子的傢伙問道。
“隨時可以。”說完,蚊子又看向了坐在木桌另一側的唐風,眉飛色舞的說道,“你這邊呢?”
“我也一樣,”忽然又想到什麼,唐風在後面又補了一句,“對了,這是堂堂正正的決鬥,你可別偏袒我。”
“怎麼會?我這人向來公正!就算是管理者大人坐在這兒,我也絕不會允許他當著我的面耍賴!”
反正眼睛長在他身上,如果有需要的話他隨時都可以閉上。
然而酒館內眾人關注的焦點卻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連管理者都玩著昆特牌?!
一想到這,所有人都精神振奮地盯著牌桌,甚至連酒都不喝了,離開座位擠了上來。
眼見情緒達到了頂峰,蚊子用力咳嗽了一聲,在那沸騰的起鬨聲中,扯開了他那副獨特的公鴨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