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處的陳玉樓,眼底都不禁生出幾分震撼。
一聲啼鳴。
萬獸皆靜!
這是何等威風?!
恐怕也只有覺醒鳳凰祖血的怒晴雞能夠做得到了。
“崑崙,走,隨掌櫃的走一趟。”
陳玉樓負手而立,夜風拂過,吹得他一身長袍獵獵作響。
那張清俊出塵的面龐上。
恍若多了幾分霸道之氣。
後者重重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掌櫃的夜眼和靈識,但自小在山林中長大的他,對萬物有種無法言喻的敏銳感。
此刻瓶山的一動一靜,根本逃不過他的耳朵。
洞外亂石嶙峋。
但卻根本擋不住兩人的腳步。
崑崙手握大戟,在前方開路,猶如蛟龍入江,勢如猛虎。
而他身後,陳玉樓將攬雀尾的輕身功夫施展到了極致。
閒庭信步間,大袖飄搖,眸光澄澈,整個人說不出的灑脫從容。
若是再換一身道袍。
揹負一把長劍。
說是古代千里外取人級的劍仙都不為過。
只片刻的功夫。
兩人便出現在了那條山崖鑿出的石階上。
這裡應該許多年都不曾有人來過。
自十八夷洞暴亂被鎮壓。
洞民四處流散。
這座祖洞也漸漸荒廢,沒了香火祭祀。
除了飛鳥和猿猴能抵達此處,再無半點野物活動的痕跡。
石壁上雜草叢生,青苔綠蘚,老藤如瀑布般從山頂掛落。
這種懸崖峭壁,除了最為老道的藥農,幾乎無人能夠抵達。
但卻攔不住陳玉樓兩人的腳步。
只見前方的崑崙,將大戟緩緩收起,負在身後,徒手抓著石壁,身形快如閃電,只眨眼間便縱身竄到了半空。
給人的震撼,無異於一頭熊瞎子爬了上去。
看著他三兩下便爬到了白猿洞外。
山下的陳玉樓,都不禁心生驚歎。
他最大的特徵。
除了天生神力之外。
就是靈活,尤其是在山野之中,更勝猿猴。
而且,即便看過再多次,但他都想說一聲。
這小子真是生不逢時。
要是往前生個幾百上千年。
絕對是衝鋒陷陣的一員猛將。
往後生個百十年,就憑這一手徒手攀援的絕技,還有那些運動員什麼事?
更別說荒野求生的本事。
什麼貝爺德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