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說你是定遠侯府的嫡女?”侯夫人冷冷的視線掃過去,凌厲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挑剔。
衛如雪看著侯夫人久久回不過神來,就是這個女人把她換了,明明是她虧欠她,在她回來之後還對她百般挑剔。
“我是,我今年十五歲,生日是在三月二十五那天。”衛如雪直勾勾的看向侯夫人,眼中帶著挑釁。
侯夫人的臉色陡然變了,凌厲的目光轉向定遠侯,外面的外室女居然和她同一天生產。
定遠侯這些年因為嫡子出息,和妻子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侯夫人冰冷的視線掃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是真的不記得有這麼回事,那時候妻子有身孕,他也是高興的,畢竟嫡子是不一樣的。
那段時間也沒怎麼在外面風流,這個孩子是誰生的,他是真的沒印象了。
定遠侯看著門口人來人往,他親眼看到有一個三角眼的瘦小男人已經在門口轉悠好幾圈了,都在這看熱鬧,恐怕明天京城就要傳遍了,定遠侯的外室女找上門,還囂張的說她是嫡女。
定遠侯看著不遠處的衛如雪,努力的緩和麵色,“不要在門口站著了,我們回侯府再說。”
衛如雪一直在注意著定遠侯夫人的臉色,她都說了她是三月十五生的,對方是一點也沒想到她在外受苦的可憐女兒。
是了,要是她能想起來,前世也不會放任她嫁給一個老頭子。
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時候,衛如雪恨意翻湧,自己可是尊貴的侯府嫡女,居然被生母拋棄,淪落到嫁給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小縣令為妾。
上一世她二十多歲才得知這一切,那時候林淵早就功成名就,成了皇帝身邊的紅人,前途無量,就算是被曝出是假世子,也絲毫沒影響他的地位。
反而是侯府失去了這個世子,損失慘重。
最開始她悄無聲息的回來,只有侯府的人知道,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認她,她作為侯府的嫡女,居然成了寄居府上的表姑娘。
想到這裡,衛如雪激動的回絕了定遠侯,“不,我不要進入侯府,我要在這裡說清楚。”
衛如雪不顧定遠侯的黑臉,提到了嗓門說,“我是定遠侯府的嫡女,侯夫人在十五年前的三月十五號生下我,嫌棄我是一個女孩,保不住她尊貴的侯夫人身份,就用一個農婦的孩子把我換了,那個孩子就是世子。”
在衛如雪開口說到一半的時候,侯夫人的臉色就變了,“放肆,你不要胡說。”
侯夫人心跳如雷鼓,怎麼可能,當初那件事被她料理的乾乾淨淨,除了她和嬤嬤,這世界上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
侯夫人想要打斷她,又不敢表現的太過了,那豈不是不打自招。
嬤嬤一直跟在侯夫人身邊,聽到這話也臉色難看,恭敬的給定遠侯行了一禮,“侯爺,我們得把這姑娘帶回府中好好的審問一番,任由她在外面這麼胡說,恐怕對世子的名聲有損,說不定這一切就是世子的競爭對手搞出來的,為的就是敗壞世子的名聲。”
侯爺聽了覺得十分有道理,衛如雪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林淵怎麼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
這麼出眾,肯定是他的種,一個農婦配生出這麼優秀的孩子嗎?
定遠侯對身邊的侍衛使一個眼色,侍衛會意,連忙跑上前,準備把衛如雪拖入侯府中。
衛如雪臉色大變,聲音尖銳的喊,“你們這是心虛嗎?若是明知道世子不是侯府的血脈,還讓他做世子,那可是欺君之罪。”
衛如雪當然不願意進去,不然又像上一世開始時那樣,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寄居表姑娘。
“當初侯夫人生的孩子就是我,侯夫人換了孩子,為了殺人滅口,短短的兩年時間,殺了給她接生的所有產婆和醫女,一個產婆怕家人被滅口,早早的送走了家人,一起被送走的還有一份證據。”
“大膽,居然敢如此敗壞我兒的名聲,還不趕緊把她抓起來,捂住她的嘴。”侯夫人疾言厲色,眼神凌厲的恨不得吃了她。
眼見侍衛近身到自己的身前,衛如雪有些惶恐,慌忙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