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終於碰到幾個落單休息的官軍,吳老三忍不住上去問道,
“幾位軍爺,你們這木桶不漏水,是怎麼做的啊?”
幾個官軍哈哈大笑,其中一個說道,
“這是第幾個問我們這問題了,我們其實也不知道,這是在通州生產的,專門用來抗旱的。”
“不過這桶裝了水還真特麼重,老子可是長矛兵,六十多斤重甲穿在身上,手拿十多斤的重矛和建奴大戰一天都不感覺累。”
“擔著這水桶走了幾里路,差點把老子給累趴下。”
又一個官軍說道,
“是啊,真特麼重。不過老陳你這次可是捅死四個建奴,其中還有一個是建奴的披甲騎兵。我的乖乖,你的賞賜可是一百五十兩,至少連升三級。”
“陳總兵不是說了嗎?你這種功臣可以先回京師休整,那你為何還要千里迢迢跑到山東來抗旱?”
老陳一臉的自得,
“老子可是李相的兵,李相第一次入京營的時候,老子就在。李相不是說了嗎,人不分男女老幼,地不分南北西東, 皆有抗旱救災之責。”
“老子就認死理,就聽李相的話。”
吳老三頓時大驚,六十多斤重甲,還大戰建奴,這些是京營計程車兵,跑到山東來抗旱?
吳老三當即小心翼翼的問道,
“幾位軍爺你們是專門來抗旱的?”
還是老陳說道,
“對啊,老鄉,你們家是哪裡的?我們奉命救援藤縣旱災,這些水都是給藤縣百姓澆灌莊稼的。”
吳老三不可置信的說道,
“軍爺你們擔的水是給藤縣百姓澆灌莊稼的?”
老陳笑著點點頭,
“你難道不知道?山東藤縣是這次旱災的重災區,朝廷已經向藤縣派遣了一萬的京營士兵,聽說還有徐州的史可法督師也在派兵北上。”
“就是要幫著百姓擔水,澆灌莊稼,絕不能讓莊稼給乾死在地裡。”
原來今天出現在微山湖的官軍都是京營計程車兵,得知山東旱情嚴重,李適當即讓已經快入關的京營士兵搭載水師戰船回到天津。
然後在天津乘坐船隻,走運河直奔山東而來。
朝廷也確實有規定這次的大戰建奴的功臣可以不用去,可以先回京師休整。
但是京營計程車兵一聽是李大人的號令,救援旱災人人有責,哪裡顧得上疲憊去休息,紛紛前往山東救災。
在船上當官的也在給士兵洗腦,這山東的旱情要是得不到救助,秋收就會大打折扣,搞不好秋糧就得歉收。
秋糧歉收了,明年的時候搞不好整個北方就得缺糧,全部都得餓肚子,這百姓和我們士兵其實是相輔相成的。
給士兵們講大道理他們聽不懂,但是這些淺顯的關乎他們利益的道理,他們就很認可。
於是在李適的號令和關乎自己切身利益的雙重影響下,士兵們激情萬丈,硬是要把這旱災給消滅掉。
老陳見吳老三傻乎乎的,又問道,
“老鄉,你是哪裡的人啊?”
吳老三這才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軍爺,小的就是藤縣三文村的。我們村旱情嚴重,所以小的也是沒日沒夜的往地裡挑水。”
老陳頓時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