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乾笑著上前幾步,拖動秦老二,讓他跪坐在劉建峰身邊,自己也在旁邊蹲下。戲謔地開口:“可憐劉叔一直不肯承認是受人指使,怕是還幻想著二少來救他,卻不想在二少心中,他已經該死了,真是可憐吶……”
秦老二說不了話手腳也動不了,以頭做為武器撞向老馬。
“嚯……二少還不服氣呢?”
老馬也不站起來,就蹲在地上輕輕往旁邊跳開,看秦老二倒在地上。
又起身抓他起來跪坐著,然後自己往堆放雜物的牆邊走去。
秦老二瘋狂搖頭看向池秋影。
池秋影收到他傳達的資訊,在桌上隨手拿起一張撲克牌,輕輕咳了幾聲開口說道:“秦老二,不要動。”
話音剛落手中的撲克牌飛射而出。
秦老二脖子一縮,撲克牌從他臉上劃過,他只覺得臉頰一痛,鮮血就滴落下來。
“說了讓你不要動。”池秋影眉頭微皺,很不滿意,又說:“不珍惜機會。”
秦老二突然朝前一倒,瘋一樣地掙扎,向著池秋影一點點挪動。
再給他一次機會!
一次就好!
他一定……他一定老老實實地,絕不會再動一下!
“沒了。”
池秋影說著,手中的木棍抵在秦老二頭上,阻止他靠近的動作,突然向上一揮又狠狠落在秦老二頭上。
秦老二頭重重撞在地上,他頭昏眼花的半天沒有動靜。
“別裝死啊二少。”
老馬手中握著一杆舊的長槍走來,木製槍柄,槍頭看起來也不怎麼鋒利。把長槍交給站在池秋影身邊的人,又抓著秦老二站起來。
池秋影看向屋內另一邊的木樁之一,老馬就把秦老二拖到了那根木樁前讓他緊貼木樁站著,阿鈴推著池秋影停在幾米外。
池秋影抬手接過長槍掂了掂重量,不是很滿意,也沒多說什麼。
豎起槍頭拄地撐著自己站起來,池秋影咳著嗽慢慢站穩,然後提槍往前走兩步。
接著抬手往前一送,槍頭扎進了秦老二右肩。
又握住槍桿往前走了一步,槍頭扎得更深了。
然後又咳嗽幾聲,歇了歇,喘著氣說道:“秦老二,我沒什麼力氣,你將就一下。”
說完猛地用力,槍頭穩穩紮進木樁。
池秋影鬆了手,身形微晃,阿鈴趕緊扶她坐到輪椅上。
老馬也放開秦老二,退到了池秋影身邊。
秦老二被釘在木樁上,雙淚落下,搖頭嗚聲試圖求得池秋影放過自己。
嗯?
池秋影輕推眼鏡仔細看了看,又轉頭看阿鈴,目露不解。
秦老二怎麼哭了?
阿鈴忍著笑說道:“影姐,秦二少膽子小,害怕,所以哭了。”
“他不是說,他是秦家人?”
池秋影語氣中還是疑惑。
身後有人“噗”地笑出了聲,又馬上忍住。
秦家人?
寧可血流盡不掉一滴淚的秦家人?
在這一方稱霸多年的秦家?
老馬有些尷尬,他是跟著秦玉從秦家出來的。
在場也有幾人和老馬一樣,曾經都屬於秦家,從在秦家開始跟就著秦玉的。
這些人此時都面色古怪。
這個秦二少……
雖然那個秦家已經成為了過去,但秦二少好歹也是秦家的苗子,是秦家教正正經經教出來的秦家人。他的父親和爺爺,誰不是鐵打的硬漢?怎麼就教出這麼個孬種來?他怎麼就……怎麼就這麼丟人呢?
這還是他們玉姐的哥哥?
尷尬,實在是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