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一臉複雜地看著她，艱難開口道，“你又想做什麼？”
“你這什麼眼神？”杜思雪冷哼，“覺得我很惡毒？”
姜言別開臉，冷道，“難道不是嗎？”
杜思雪冷笑，“那也輪不到你來批判我！”
姜言下意識捏緊拳頭，“我不會做的，我不會再幫你害人。”
“姜言，你別忘了，要不是我，你的媽媽可能早就死在那個冬天了！”杜思雪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挑他的軟肋戳。
姜言渾身一震，剛剛升起的骨氣慢慢落了下去。
“要不是我，你有錢上完高中，考上A大，前途無量嗎？”
“要不是我，你能參加這檔綜藝，賺這麼多的片酬嗎？”
“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嗎？”
杜思雪冷笑，“姜言，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姜言的頭低了下去，再也沒有抬起來，許久，他才啞著嗓子說道，“你說，要我做什麼？”
*
姜言來到杜思雪說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群女生，他走過去，對她們打招呼，“你們好，好巧。”
女生們看到姜言，一陣驚喜，“姜弟弟？”
“啊不是，是姜言，不好意思，我們平時習慣叫你姜弟弟了。”
姜言笑道，“沒事，你們隨意稱呼。”
這群女生都是紀星野的粉絲，白天在比賽現場給紀星野應援，晚上會在附近商場裡逛街。
姜言拿出手機，邀請道，“既然遇上，不如我請大家喝一杯吧？”
“這怎麼好意思？”女粉絲意外道。
“別不好意思，我又不是明星，你們別把我當明星，我跟紀星野私下的關係是很好的，他的粉絲，我也應當禮遇。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咖啡廳，環境挺好的，我帶你們去喝喝看吧。”姜言溫和地笑道。
他長得親和，有股鄰家大哥哥的氣質，現在這麼熱情地邀請她們，實在很難讓人拒絕。
這群女生平時看直播，也挺喜歡他的，所以沒有拒絕。
三四個女生跟在姜言身後朝前面走去，直到停在了一家店鋪門口。
“這裡好像不是咖啡廳，是一家清吧吧？”有女生提醒道。
姜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抱歉，對這裡不熟悉，我好像找錯地方了。要不，就在這裡吃點吧？”
幾個女生沒有意見。
姜言笑著給她們每人點了一杯飲料和甜品蛋糕。
姜言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在心裡默默說了聲對不起。
他點的不是飲料，而是度數很高的長島冰茶，長島冰茶喝起來酸酸甜甜的，沒有什麼酒精味，具有很大的欺騙性。
這群涉世未深的女生們酒量淺，一杯下去，就已經醉得迷迷糊糊，慢慢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好了，接下來這裡就交給我了。”杜思雪從暗處走了出來。
她看一群醉倒的女生，嘴角暗暗勾起。
姜言看著她，內心一片悲涼，杜思雪瞪了他一眼，“還愣著幹什麼？快去！”
*
紀星野剛洗完澡，就收到一條微信。
【姜言：紀星野，能出來喝一杯嗎？我有事想找你聊聊。】
紀星野一頓，他很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目光猛地一緊，難道他們先……
不好！
他原本想和之前上過熱搜的粉絲約好，設個局，讓對方主動入套。
可是現在，對方明顯是先動了手。
在設局翻盤這件事上，紀星野現在是深有體會了，他和紀知意還是有些差距。
不過現在，也不會晚。
紀星野神色一凜，很快回了他，【可以，地址給我。】
發完微信，紀星野趕緊打車到了姜言說的地址。
在下車之前，紀星野在網上開了直播。
開直播的賬號是他在一個音樂平臺上剛註冊的賬號，關注他的也只有粉絲，這個賬號平時只會分享音樂，現在突然開了直播。
關注他音樂的粉絲頓時就發現了。
直播的標題叫——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