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慈韓松走後,梁青生在沙發坐到白天,抽完了一包煙,才起身離開,問前臺,說錢已經給了。

他回到寢室的時候,室友還沒醒,他拿出睡衣去洗澡,摸泡沫的時候,肩膀後背傳來刺痛,他往身後的鏡子裡面一看。

就看見小麥色的肌膚上,全是抓痕和牙印,那就是一隻撓人的浪貓,明明爽的不行,還要撓幾下才肯服氣。

腦海裡無法抑制的閃過一些香豔的場景,好似那侵入腦子的病毒,控制不同的片段反覆播放。

“真是操了。”他咬了咬牙,胸腔隨著呼吸不可抑制的起伏起來。

與此同時,在大馬路上吹了兩個小時冷風的慈韓松,終於走到了學校。

回到宿舍就看見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夜沒睡,雙眼紅紅不斷掉眼淚的馮櫟,旁邊正在安慰他的是和他關係較好的秦子睿,陸林沒見著人,應該也沒回來。

他似乎很傷心,但他還是對他這個徹夜未歸的室友表示了關心,抽泣的問道:“韓松你去哪了?怎麼一晚上沒有回來?”

慈韓松腦袋像是灌了鉛似的,對他勾了勾唇,漫不經心的撇了一眼秦子睿,神情冷淡,說道:“打炮去了。”

一瞬間兩人都驚訝了,馮櫟呆愣了下,紅了臉,訥訥說道:“哦哦,好......”

他脖子上還留著曖昧的吻痕,其實不難猜到他去幹什麼了,說完就邁著痠疼的腿去了浴室。

隱隱約約外面還傳來了兩人的說話聲,聽不真切,卻也能大概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我就說他私生活混亂吧,在外面打炮的同性戀能有多幹淨呢,可能早就被人操爛了吧。還端著一副假清高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慈韓松多高冷,哼,其實......”秦子睿的聲音壓低。

他因為之前慈韓松是學習部部長,不想去上課,想讓他查到的時候別記他的名字,被他拒絕之後,關係持續惡化,已經連表面的平和都沒有了。

之後外面關於慈韓鬆一些流言蜚語就小範圍的傳開了。

說他什麼的都有,有些人不信,有些人卻會信,所以之後就有人來加他,發一些撩騷的話。

“別這麼說,韓松不是這種人吧。”馮櫟聲音軟軟的,聽他罵完之後,弱弱的說道。

兩人一丘之貉,慈韓松曾經借過馮櫟鞋,但是被他故意拿小刀劃壞了,他說是他摔得,還假模假樣的說想要賠他錢什麼的,他說了價格之後,又紅著眼跟他說沒錢,但是會兼職賺錢的云云。

然後外面又有人說他霸凌室友了,借他弄壞的鞋子,故意讓他賠。

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蓄謀已久搶了馮櫟的男朋友,然後關於秦子睿的助學金和獎學金都是他給弄沒的,給他氣的半死。

秦子睿家裡明明是小康家庭,並不缺錢,所以他就從中作梗給了更需要的人,而獎學金,只要秦子睿申請,他絕對也會申請。他爭不過他,每次拿到獎學金他就請客用完,就是為了氣死他。

流言蜚語這種東西,澄清也不一定有人會信,他們噁心他,他就變本加厲的噁心回去。

刺骨的冷水將他一身傷痕累累的軀體凍得打顫,牙齒在不受控制的上下碰撞,在這初春,寒氣未退,冷得他腦袋都木了一下,有些運轉不了了。

外面也沒有一直討論慈韓松的事,而是秦子睿關心的問馮櫟:“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分手呢?”

馮櫟咬著唇,眼淚又刷刷的往外流起來,和那泉水泵似的,他哽咽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好愛他,我不想分手......嗚嗚。”

他無法將自己出軌這件事說出口。

“沒事沒事,他應該只是賭氣,他也很愛你啊,你看每次給你送的禮物都很貴,你說要吃什麼他馬上就會給你點,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對你多好啊,怎麼會突然就不喜歡了呢。肯定是一時賭氣。”秦子睿安慰他,給他遞過去一張紙,讓他擦擦眼淚。

馮櫟泣不成聲,好可憐:“子睿,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分手,真的不想,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早就把他當成家人了......”

“不想分手,就不分啊,去挽留他啊。今天下午就去他們學校找他,你不是說,他一直因為你不肯去他們學校不開心嗎?你今天就去找他,或者下次陪著他上課,讓他有面子,也許就一下好了呢。”秦子睿出主意道,帶著自信的光芒。

“這樣真的可以嗎……我怕哥還沒消氣怎麼辦?”馮櫟有些忐忑又似乎有點相信,昨晚上樑青生的狠勁兒他現在還心有餘悸,但又不想失去他。

“沒問題,大不了,你再追回他咯,兩人這麼久的感情,哪能說散就散啊。”秦子睿說道。

“好吧……那你陪我一起過去。”馮櫟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好,正好我也沒事。”秦子睿自然是答應的

慈韓松靠在牆壁上,聽著兩人的談話,無聲勾了勾唇角,蒼白的臉龐,凍的發紫的唇,身體沒有一處不抖的,心中盪漾起淡淡的嘲諷,身上的痕跡讓他心中滿足。

他們說的人昨晚上掐著他的腰,蠻牛一般的橫衝直撞,他快爽死了。

他抽出一根菸,咬在嘴裡,嘴唇抖動,昨晚那個壞了的打火機,又突然能燃起來了。

打火機的脆響,讓屋外兩人沉默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廁所裡面已經很久沒傳來水聲了。

又聽見秦子睿小聲說道:“真他媽的無語了,遲早他媽抽死……”

話沒說完,廁所門一下被人開啟,穿著睡衣的男人,髮梢帶著水漬,白著臉走出來,咬著煙,眼神冷沉的掃了他一眼。

秦子睿便麻溜閉嘴了,半句話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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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梁青生試圖再睡一覺,明明身體已經很累了,但是腦子異常清醒,躺了很久才緩慢睡著,沒多久,又被一道刺耳鈴聲吵醒,是室友外賣到了。

宿舍其他三人都下床了,他開啟窗簾,三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梁青生一把又將床簾拉上了。

“嘿,你躲什麼啊?開了葷就不敢見人了?”呂格嗦著面,含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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