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落下的?”江月滿臉的不相信,“蔡國芳不捨得給自己買裝飾品,這個髮飾她更是寶貝地很,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她不會帶出來。來看一個被大火燒了的倉庫,還需要打扮一下?”
這麼說的話,也實在是說不通。
“你說地沒錯。”牡澤雲點頭贊同,轉而提出一個問題,“那你想一想,來放火燒倉庫,就需要打扮了?”
聽完牡澤雲的話,江月的眼睛眨了眨,思考牡澤雲提出的這個問題。
出來放火,一定不會帶這麼亮眼的髮飾,當然是越不起越好,除非蔡國芳是一下就想被人記住。
“你說得對,所以我們現在的放顯示,先搞明白蔡國芳來這裡做什麼,幾點來的這裡。”江月皺眉,“該怎麼去問呢?”
自然不能是直接去問,這樣就算蔡國芳放了火,也不會說自己當天晚上來過這兒。
兩然陷入了沉默。
江月突然想到了蔡國芳前一陣去海市找她,沒把小寶接回去。
大火實在蔡國芳回去之後沒幾天起來的……
解鈴還須繫鈴人。
“我們不如就把小寶接過來,讓小寶自己去問蔡國芳,蔡國芳不會疑心小寶,自然不會說假話,”江月拽了拽自己的袖子,“而如果蔡國芳說謊了,那就一定有問題!”
牡澤雲點頭:“想法不錯,不過我們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先想好怎麼做?”
“怎麼事?”現在不是所有的事,都解決了嗎?
江月沉浸在自己相處辦法的愉悅裡,接著就看到牡澤雲從口袋裡掏出剛剛裝進去的髮飾。
“我們現在需要解決的是,要不要把這個東西交給警察,畢竟這可能是非常重要的證物。”
牡澤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江月重現陷入的迷茫。
不交,就算得上是知情不報,道德和法律不允許。
交,等於把半個蔡國芳送進了監獄,道德上……算得上是大義滅親。
雖說蔡國芳對江月不算好,但江月其實並不像對蔡國芳出手的。
好像從按個角度來看,都應該把髮飾上交。
可大公無私,大一滅親這樣的詞語加在江月的身上未免太過沉重。
這樣做,在他人眼中看來是對的,大義滅親。
可在自己的心中,是有多複雜糾結,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江月曾經看過這樣的新聞報道,被孩子親手將意外殺人的父親送進監獄,只覺得應該是這樣,真是大塊人心,非常爽!
可誰能體會到,那個孩子是怎麼想的,心裡是多麼痛苦的,多麼矛盾的,如今,江月算是明白了。
“你想好了嗎?”牡澤雲再次問道,“我和蔡國芳江安國沒有什麼感情,怎麼做都對我沒有傷害,重要的是你,你到底怎麼想的?”
“再,再讓我想想,明天再決定,好嗎?”
江月抬頭看牡澤雲,嚴重多了些許的無助與迷茫,半是懇求地讓牡澤雲在多給她一天的時間考慮。
牡澤雲當然不會拒絕,陳楚生摸了摸江月的頭,柔聲道:“好,無論最後你的答案如何,我都會同意。”
“嗯。”
江月回去的時候興致不高,在周家的安排下,住在了周家的另一處房子。
據說是曾經的舊房,但江月進去一看。
分明新得很,地方也不髒亂,明擺著是新做的房子。
牡澤雲看了,在一旁冒酸水:“我看這不是不住的舊房,而是給周棄墨娶媳婦用的新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