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的酒樓內,兩位風華正茂的青年男子面對面坐著。
他們年紀相仿,都是二十五六的模樣,此刻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李燁與邱璐冰之間的激烈較量。
其中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開口評論道:“裴賢弟,你看這隴西獨孤家的年輕人,竟能與邱璐冰平分秋色,真是出乎意料。此人似乎從未在江湖上嶄露頭角。”
裴姓男子微微皺眉,回應道:“杜兄,我也同樣感到疑惑。據我所知,隴西獨孤家年輕一輩中,唯有獨孤青石的武功還算出眾。你們薰風劍池與清音閣同為聯盟,按理說應該出手相助才是,怎麼卻袖手旁觀?”
薰風劍池,乃是西蜀武林中的頂尖勢力,威名遠揚。
杜姓白衣男子淡然一笑,解釋道:“聯盟歸聯盟,但在這隴西之地,我並不想輕易得罪獨孤家。依我觀察,這位獨孤家的年輕人行事頗有分寸,應該不會輕易下殺手。更何況,這是在獨孤家自家的地盤上。”
“杜兄所言極是。那麼,我便先行一步,返回西蜀了。期待有一天,杜兄光臨裴家,盤桓幾日。”裴姓男子站起身,向杜姓白衣男子拱手告別。
杜姓白衣男子也站起身,回禮道:“裴賢弟,定當擇日拜訪。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裴姓男子微笑著回應,隨後帶著隨從優雅地下了樓。
場內李燁已經對這清音劍法有所瞭解,也對邱璐冰的身手有所瞭解。她也就是一般的一流高手。
於是,李燁便想迅結束這場比鬥。
他腳踏星月步法,身形突然轉變方向,如流星劃過夜空,瞬間閃至邱璐冰身前。他掌心凝聚著強大的內力,星月掌呼嘯而出。
邱璐冰見狀急忙招架,但李燁的度與力量遠她的預料,只聽得“砰”的一聲,她的肩膀被擊中,身形不穩地向後退去,幾步之後方才站穩。
好在李燁並未使出全力,因此邱璐冰雖受了些輕傷,但並無大礙。
邱璐冰見李燁並未追擊,心知他是故意留情。然而,她性格高傲,眾目睽睽之下敗北,讓她感到顏面掃地,心中屈辱難以言表。
她強忍著怒火,冷冷地開口道:“你既然有膽量,就留下姓名。我清音閣可不是任人欺凌的。”
李燁沒想到自己手下留情,卻換來這麼一個結果。
只是如若自己不敢說出自己的姓名,會讓清音閣以為自己怕了她們,也墮了隴西獨孤家的名頭。
於是,朗聲說道:“隴西獨孤燁,隨時歡迎清音劍閣的賜教!”
邱璐冰咬著牙說道:“獨孤燁,我記住你了。我們走!”
說罷,她轉身帶領幾名佩劍女子憤然離去。
李燁本欲要求邱璐冰等人對先前的行為道歉,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乃是獨孤燁,身份不同,便選擇了退讓。
一是擔心給獨孤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二是不願讓城中百姓誤會獨孤家仗勢欺人。
此時,獨孤青石走上前來,讚歎道:“獨孤燁,你的武功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李燁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隴西獨孤燁!哈哈。”
獨孤青石同樣大笑起來,拍著李燁的肩膀說道:“沒錯,沒錯。只是,那匹馬你還想要嗎?”
李燁撇撇嘴,揮揮手道:“算了,你還想讓人說獨孤家霸道不成?走吧。”
袁影兒快步迎上前來,緊緊地握住李燁的手,儘管隔著帷帽,但李燁能感受到她眼中深深的關切。
他輕輕拍了拍袁影兒的手背,寬慰道:“影兒,別擔心,那女子的武功還不足以傷到我。”
袁影兒溫柔地回應道:“影兒知道夫君武功高強,自然不會擔心。”
李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笑著問道:“哦?那你剛才叫我什麼?”
袁影兒貼近李燁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我說我家夫君最厲害。”
李燁聽後哈哈大笑,心中暖意湧動。他拉起袁影兒的手,笑道:“哈哈,那我們回府吧,我教你騎馬。等你學會了,我們就去自家的馬場,給你選一匹最好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