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曾對春亭說過一二,他聽我開口就想了起來此人是誰,沈浪在一旁不以為意,隨意的開口。
“川哥,我還以為這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聽你這麼一說原來是個江湖騙子啊。”
我苦笑了一聲,並未同意沈浪的說法。
“沈浪你錯了,這男子卜之一道高深莫測,絕非江湖騙子,若論到卜卦,在坐怕是無人能有其半數修為。”
凌軒本來並未在意,聽我如此說忽然有了興致。
“韓川,你現在也是見多識廣之人,況且你本身就精通卜算,我與亭哥也都對這略有研究,這白衣男子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你如此推崇?”
我回想了一下那日細節,開口對他說道。
“此人第一次為我所卜之卦用的是文王金錢課之法,卦象為第七卦,火地晉卦。”
凌軒雖說對卜算之道略有研究,其實早已稱得上精通,聽我說完他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火地晉卦,鋤地得金。卦象曰農人地裡示鋤草,誰知財金將人找。晉者,進也。前進後益,故有鋤地得金之象,乃一農人鋤地抱壟,甚是辛苦,一日鋤地鋤出金子來,時來運轉之兆也。”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沒錯,這些書上的東西只要牢記於心人人都能說得,並不足為奇,可奇就奇在他所為我解卦。”
“那時亓芷在一旁等我無聊,把玩著手中的風鈴,一時沒注意,風鈴竟然掉落在了地上,這卦師見狀,火地晉卦取其火,風鈴取一鈴,竟然從此就斷定我要去的地方是金陵!”
沈浪還是不服氣,口中嘟嘟囔囔。
“碰運氣罷了,哪有那麼神。”
我微微一笑,並未反駁,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他第二次讓我寫一個字,我想了想,寫了一個王字。”
“可能是由於筆酣墨飽,毛筆上的墨汁滴到了宣紙,居然不偏不倚的落到王字之上,變成了一個玉字。”
凌軒看著我,饒有興趣的開口詢問。
“這次他又是何解?”
沒等我開口,亓芷就搶先一步替我回答。
“我想起來了!”
““川哥哥雖然想測的是王字,但是墨汁滴於紙上,正好變成玉字,這人就為川哥哥把這兩字分別解了一次,王字他測的中規中矩,可玉字真的是嚇了我一跳。”
“他說君子無故玉不離身,本身為王,而身上配玉為君,白雲蒼狗時過境遷,多少帝王都化為雲煙,他從中推測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一處帝王墓葬。”
沈浪眼中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他震驚的開口,滿臉不敢置信。
“那地下皇陵確實是朱元璋真正的長眠之處,那白衣男子真的算對了!”
“還不止!”
我接過話來,繼續說了下去。
“他說,玉字本為象形文字,最初意為一條穿有珠寶玉石的繩子,有同心合力患難與共的意思,這次前行雖然順利,但是還要依靠你身邊同行之人的幫助。”
“仔細想想,這一路如果沒有凌軒破開道法幻陣,沒有春亭一路提點,而最後若不是弈和與沈浪捨生忘死,我這一次還真的是必死之局!”
薛楠也想起了那日的經過,她緩緩開口,補充了我忘記說的細節。
“沒錯,走的時候,他還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就是那句當百萬眾留青史,敢稱天下奇男子。”
我點了點頭,話語間不知不覺帶上了敬佩。
“若是沒有這句話,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到古畫中真正的秘密是常遇春,這個人絕對稱得上鐵口直斷,絕非江湖騙子!”
凌軒聽我說完那日的講過,神態早已經從饒有興趣變成了滿臉震驚,他連忙喊過凌顏,開口詢問。
“凌顏,這男子還說了什麼?”
凌顏聽我們所說,早就目瞪口呆,他如何想得到這男子如此神通廣大,聽凌軒所問,他想了想,確定的說。
“這男子說山高路遠,日後自會相見,同時留下了一句話,讓我轉告川哥。”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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