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這場酒會還有許多數不盡的昔日舊友。
他們也許都會嘲笑自己——昔日高高在上享盡榮華富貴的金尊玉貴的小少爺,怎麼會淪落到這番田地?
周寧臉雪白三分,他被明司寒緊緊地攬入懷中,緊緊掐著自己的衣角。
明司寒抬起眼,冷戾的眉眼令人心生懼意,這話是對著許墨行說的,“說夠了嗎?”
“夠了夠了。”許墨行笑著回,看來明司寒對新養的小情人還挺寵。
不過一個躺在男人身下承歡的漂亮玩物罷了,能掀起什麼風浪?
“那就進去吧。”明司寒冷聲道。
“好,快進去吧。”
許墨行笑了幾聲,不屑的看了周寧一眼。
許墨行笑著說:“對了,寧寧,咱們以前的老同學們都在呢,那些老同學,你也都認識呢,這幾年同學聚會,寧寧你總是藉口不出現,我們還以為你出啥事兒了。現在正好讓那些老同學好好看看你。”
周寧的臉色越發蒼白。
許墨行這話是對他說的,從前他養尊處優著長大,性情高傲,喜歡無理取鬧,作天作地,小少爺的脾氣非常差。
昔日的老同學,舊友們看在他是周家的小少爺的份上,還願意給他三分薄面,對他諂媚歡笑,費盡心思討好他。
如今看見他淪落這般田地,恐怕人人都想來踩一腳。
周寧心中驚恐,就連手腳也冰冷無比。
許墨行揶揄笑道:“寧寧這個性子倒是越來越乖軟懂事了。以前說幾句不對,寧寧小少爺怕是早就生氣發火,要我們一大幫子人過去哄著了。”
字字句句皆是暗諷。
周寧不願意回答許墨行的話,乖順地被明司寒攬入懷中,低眉順眼地跟著他進入包廂之中。
許墨行看著二人的背影。他將視線轉移至周寧的背影,以及他那被西裝褲包裹的挺翹的屁股上。
他嗤笑了一聲,心裡暗暗地罵:“那屁股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了,還端著少爺姿態給誰看呢。”
現在明司寒尚且對周寧有興趣,等明司寒失去了興趣,他就可以把周寧這小/婊/子要過來玩一玩。
包廂之中。
西裝革履、精緻禮服的年輕男女們笑著舉杯碰酒,言笑晏晏,豪門富商的公子小姐們衣著光鮮亮麗,笑容矜貴內斂,一邊談論,一邊等待今晚最重量級的大人物。
“這一次明總好像把周寧帶來了。”
“周寧啊?就是周家那位脾氣奇差又嬌貴的小少爺?”
“他啊……自從他父親落馬獲罪判刑之後。聽說他的媽媽也死了。周寧現在過得挺難的,好像……在天上人間工作呢。”
天上人間一出。四下譁然。
他們都知道【天上人間】是個什麼地方。
有錢人資本家的娛樂風月場所,去天上人間的大多是去喝酒找妓找樂子去的。
周寧在那裡工作……很顯然是下海了。
“操!真的假的!周寧那嬌貴的大少爺脾氣。能伺候得好那兒的客人嗎?要他跪在男人身下撅/屁gu討好男人,那豈不是要周寧的命嗎?!”
“對啊,周寧可是出了名的愛面子要尊嚴!以前誰敢罵他,他能把那個人的頭擰下來當球踢。他去那種風月場所上班,能受得了嗎?”
“這話說的,周寧的爸犯了死刑,家裡破產又負債,小少爺沒了錢,父親有了案底,又什麼活都不會幹,除了這種風月場所要他,還有什麼地方肯要他?”
在場的富商名流的富二代官二代們,曾經都是明司寒與周寧的校友。
周寧的家世是最龐大,所以這群人中曾經都是在周寧屁股後面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