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靠近,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再次湧上他的心頭,讓他有股轉身就跑的衝動,可是他將這個感覺思思壓制住。
片刻過後他的精神力就已經包裹住巨大的身影,他的身體也被那股危險氣息刺激的不斷顫抖。
在短暫的等待之後,一直小心盯著壁畫的嶽文修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逐漸清晰生動起來,似乎下一刻就要從壁畫中走出來樣。
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直到所有身影在他的眼中變的清晰無比,這才停止動作,但是大殿的顫抖變得更加劇烈了,韓廷和白希修為比較的低的一些人已經運轉功法抵抗這種顫抖了!
羅來此刻卻有些騎虎難下,這些身影給他的危險程度隨著他將這些身影從陣法中向外搬運而不斷增減,此刻他已經雙股站站,大顆大顆的汗水不斷順著他的臉頰掉落在地,可是他已經無暇顧及其他。
原本他只想將一具長生者的遺蛻搬出陣法,就是那具給他熟悉之感的長生者,這樣不但可以弄清楚這人具體是何身份,也能依靠這具遺蛻引的危險給嶽文修這些人一些教訓。
沒想到當他即將搬出陣法之時,一股抵抗之力憑空產生,讓他不能再搬動一絲一毫,而這股抵抗之力的來源竟然是其餘五具長生者的遺蛻。
無論羅來使出多大的力氣,都沒能在將遺蛻向外搬動一絲。
實在沒有辦法之下,他只好將其餘五具長生者的遺蛻挨個嚮往外搬動,直到所有遺蛻都搬到陣法邊緣,只要再搬動一點點距離就能搬出陣法。
此時羅來也已經現了不妥之處,這六具遺蛻被陣法困住的時間太長,已經連為一體,因此不能單獨取出,如此一來危險程度呈幾何增加,已經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如果說將一具長生者的遺蛻搬出大陣,加上在場之人的幫助可能會消弭產生的危險,可是六具齊出,搬出壁畫之後有可能會引起意想不到的後果。最關鍵的是他並不知道這些危險的具體表現形式。
就在羅來思量著是否要停下來時,這六具長生者遺蛻突然擺脫他的控制,齊齊向前跨出一步,直接走下了壁畫!
面對如此變故,羅來臉色大變,強烈的危機之感在他的腦海中爆炸。
“危險!快退!”
他一邊喊話提醒,手下的動作也沒耽擱,陣法之威全力爆,想要將他們重新裹挾進陣法之中。
可是已經遲了,以給他熟悉感的那具遺蛻為,六道遺蛻同時抬起手臂,各色光芒從他們伸出的手中爆,衝向了離的最近的嶽文修等人。
嶽文修原本就時刻關注著壁畫的變化,在六道長生者遺蛻邁出壁畫的瞬間,他臉色狂喜,因為他看到了六具遺蛻手上各自都戴著兩三枚儲物戒指,每個戒指的品級都比他們破開禁制的那枚戒指要高。
所以他在聽到羅來的提醒之後,不但沒有後退,身形還向著最先出來的那具長生者遺蛻衝了過去。
迎接他的是一道泛著紅色光芒的神通,這道神通從出現再到擊中嶽文修,其中沒有時間的變化,彷彿這道神通直接出現在嶽文修身上一樣。
而嶽文修在被神通擊中的那一刻,心中大驚,可是反應過來之後,摸了摸被擊中的胸口,不但沒有疼痛感,還有一絲絲暖洋洋的熱流湧向全身,讓他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他心中大喜,沒想到這些看似厲害的傢伙並沒有什麼攻擊力。
與此同時,在收到羅來提醒後的一瞬間,葛青和韓廷等人急後掠,片刻就飛出了大殿位置。
在回頭看時,正好看到被神通擊中的嶽文修出驚喜的狂笑,雖然隔著有些距離,但是他們依然能感受到笑聲之中散著無盡的喜悅之情。
只見嶽文修一邊狂笑一邊對一具長生者遺蛻出攻擊,長生者遺蛻也不抵擋,同時也向嶽文修動攻擊。
二人不閃不避,各自神通全部命中對方,這次嶽文修不再狂笑,而是怒吼一聲,無盡的怒意讓他的嗓音都沙啞起來。
“我要殺了你,殺、殺、殺!”每喊一個殺字,他就會出一道神通擊中長生者遺蛻,而長生者遺蛻被擊中後並沒有任何變化,彷彿那些神通只是給他撓了撓癢。
其餘五具仙人遺蛻只是在剛剛邁出大陣之時出了一道神通,接下來就是僵硬著表情站在原地,看著嶽文修對那具身形最高的同伴出攻擊而無動於衷。
楊永清早就得到了羅來的提醒,讓他見勢不對趕緊離開,但是他並沒有聽羅來的話,只是命令楊家一些小輩離開了大殿,他與無涯山的一些修士留了下來。
在看到嶽文修的攻擊並未奏效之後,無涯山的一位中年修士問道:“楊家主,該咱們出手了!”
說完就祭出自己背後的狼牙棒,狠狠朝那具長生者遺蛻砸去。
楊永清看到嶽文修的攻擊完全不起作用,已經生了撤退之意,只是無涯山的人已經出手,出手前還知會了他一聲,這就不好撤退了,於是也就硬著頭衝了上去。
二人的攻擊結結實實轟擊在那具遺蛻之上。
可是那道身影連晃動都未曾晃動一分,只是將頭轉向了二人,手中也是一道黑色光芒閃過,擊中正要後退的二人。
楊永清本來就在看清那道身影的目光時,整個人都被震懾住了,那是什麼樣的目光,麻木、蔑視空洞、高高在上等等不一而足的情緒,最後只感到無力,那道目光之中沒有他們這些螻蟻的存在。
然後就被黑光擊中了身體,如同嶽文修一般,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但是一股難言的怒意從心頭湧起。
我已經是天相境巔峰強者,站在修行界頂峰的存在,你憑什麼看不起我,你憑什麼蔑視我,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