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普蕾尔发现这一点後,女孩子们乾脆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了。
聊天的内容非常放飞,上一句还在聊之後有时间两个人要一块去哪里玩一圈,下一句就开始说有没有什麽理想型。
爱丽丝谈到刚才去买东西的路上大黄蜂说又有几个汽车人马上就要抵达美国了,她可能真的能找到愿意一块旅行的搭档。然後她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又说起担心普蕾尔之後怎麽办,一个人开店的经营时间倒不担心,安全问题和各种麻烦就让人非常苦恼。
普蕾尔像是一个小毛毛虫一样左右滚了滚,将被子压在身体底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人还找不到嘛,你看外边不是……诶!」
她突然睁开眼,兴奋得呼哧一下坐起来。
「什麽?」爱丽丝睁开眼,看着她。
「外边的男士们,他们反正是要在美国待一段时间的,把他们拐到店里打工。」普蕾尔兴致勃勃。
「他们会同意吗?」让一群特种兵去咖啡店冲拉花,怎麽想怎麽奇怪,爱丽丝看着缓缓躺回来的普蕾尔。
「不知道,到时候再看,我觉得可以。」普蕾尔没想这麽多,她想到一出是一出,「大家都是好人嘛,不同意就再想办法好了。」
就这样,两个人竟然说着说着就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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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醒得早,即使昨天晚上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也不妨碍她的生物钟在早上六点就把人叫醒。
在她尽可能轻手轻脚地下床时,普蕾尔被吵醒了。
「我也起来……」惦记着其他人的普蕾尔抹了把脸,磨磨蹭蹭地从床上滑下来。
她们并不是第一个起床的。
「你不会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吧?」客厅开了一盏很暗的小夜灯,普蕾尔出门转身就看见一大坨黑漆漆的家伙坐在沙发上。
红皇后体贴地打开了大灯,是柯尼格。
「这里很好。」柯尼格言简意赅。
看起来很有气势甚至有点凶巴巴的柯尼格其实只是单纯的社恐。
他是真的社恐,被军医确诊的那种。
在和小队里熟悉的人交流时还好说,一看见陌生人就要了命了。
他从半躺的姿势变成端坐,头上依旧戴着那个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头罩。
不过普蕾尔知道那是错觉,因为这三位对面罩似乎有什麽执念的男士昨天晚上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普蕾尔:不能带着脏兮兮的头罩蹭到我香喷喷的床品上!),默默地把自己的面罩丢进了洗衣机,又在烘乾机里转了一圈,最後香喷喷地带回脑袋上。
这一整个过程,他们三个都没有离开洗衣房,好像担心洗衣机会把他们的面罩吃掉一样。
麦克塔维什小声给她解释,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子,大家都很注重隐私。
同样经受过军队训练,甚至之前就睡麦克塔维什隔壁床的普蕾尔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成功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