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到荊本海坐在衣櫃旁的角落裡,身邊堆著幾個酒壺,宛若落魄的流浪漢,帶著一股子頹廢。
男人雙目佈滿血絲,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幾歲。
“荊總司?”
李南柯喚了一聲。
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失焦的眼神空落落的望著地面,旁邊是碎了的酒壺。
李南柯暗歎一聲,開口安慰道:“荊總司,我們一定會找到荊夫人的,她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這個時候,可不能自暴自棄啊。”
荊本海朝著身邊摸索著幾下,抓住一個酒壺朝著嘴裡送去。
結果只淌出幾滴酒來。
“媽的!”
荊本海一把將酒壺扔向桌椅。
李南柯見狀,將旁邊的酒壺全部收拾掉,無奈道:“這才失蹤一天,你就打算放棄了?”
“是她放棄了自己。”
荊本海自嘲一笑,滿臉的鬍渣訴說著男人內心的憤怒和悲痛。
李南柯聽懂了,壓低聲音,“所以嫂夫人服用了紅雨,而且她其實用了那枚據說可以‘孕育孩子’的骨哨是吧。”
荊本海驀地抬頭。
剛才頹廢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但最終荊本海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你我很清楚,我妻子現在可能會在什麼地方。在這裡找,無異於是浪費時間。”
“所以你已經預設她死了?”
“對。”
荊本海的回答沒有任何遲疑。
對紅雨深惡痛絕的他,在知道妻子服用紅雨後,便預設對方死了。
或許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
“要不……”
李南柯準備開口說幫他去紅雨世界尋找,但內心略微思索後,卻選擇作罷。
先不說那麼大的紅雨世界能不能找到一個人。
即便找到,大機率也成怪物了。
這和荊本海口中的“死”,沒有任何區別。
李南柯不曉得如何安慰對方,索性去附近酒樓買了幾壺小酒送給他。
或許大醉一場能釋懷很多。
來到夢蝶道觀已接近正午,虞紅葉的身影還未出現。
李南柯尋了一處乾淨的臺階坐在上面,思考接下來自己該做些什麼。
而另一邊,就在李南柯離開家不久,昔日靈谷大師兄魏真彥卻忽然找上門來。
恰巧開門的又是古瑩。
“師兄?”
看到門外的魏真彥,古瑩很是意外。
她以為對方是來找李南柯談事的,說道:“李南柯已經離開了,不在家。”
“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我?”
“對,可以進去說談?在外面不好說。”魏真彥問道。
古瑩本能的想要拒絕。
她可不願意讓其他男人進入李南柯的院子。
“是關於你父親的一些事。”
魏真彥說道。
古瑩一愣,想起昨天李南柯對父親的無端猜測,猶豫了一下,側開身子讓對方進來,“家裡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