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麗娟低著頭不敢看李南柯,像是受了極大驚嚇的鳥兒,蜷著身子自言自語,一遍遍重複著,“這是夢,這一定是夢,我沒看到……”
“這女人是不是,這裡有病?”
白不愛小聲對李南柯說道,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李南柯皺眉盯著驚慌的女人。
心中略作猶豫,李南柯上前道:“管夫人,我是夜巡司李南柯。今天來想跟你詢問些事情,並不是要帶你去審問。”
黑臉婦人也在努力安慰著。
良久,女人的情緒漸漸平穩了一些。
但她仍然不敢看李南柯,目光投向窗外茫茫的天空,瞳孔似失去了焦距。
“不是夢……”
管麗娟聲音輕的似羽毛。
屋內的三人看著她,一時皆不知該說什麼。
好一會兒,管麗娟才轉過腦袋,幽幽盯著李南柯,像是努力要把什麼髒東西給忽視掉,開口問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李南柯見對方恢復正常,不由鬆了口氣,問道:“宗玉玉前些天來過你這裡,對吧。”
“對。”
管麗娟輕點頭,“她犯了錯誤,想讓我跟長公主殿下求情,但被我拒絕了。”
“在這之間,她又見過什麼人嗎?”
李南柯習慣性的拿出小本子,打算記錄下一些線索。
白不愛伸長脖子瞅了幾眼,發現看不太懂,便自己尋來一張凳子,悠哉的坐在那裡,拿起桌上的一顆蘋果吃了起來。
黑臉婦人神色不豫,但沒說什麼。
“只有張家的那丫頭來找過她,說了一些道歉的話。”
管麗娟說道。
果然!
李南柯眸光一閃,追問道:“張家的丫頭叫什麼,現在在哪兒?”
“已經死了。”
說話的是黑臉婦人。
她有些嫌棄的看了眼白不愛,悶著聲音說道:
“那丫頭叫張二桃,宗玉玉第一次來的時候,與她產生過一些矛盾,是夫人勸解下才作罷。
可就在四天前的夜裡,那丫頭上吊自殺了。”
黑臉婦人的話,讓李南柯想起剛才進村時那個出喪的隊伍。
看來那就是張二桃的喪事。
果然是傳染的。
“是脫了衣服上吊的?”白不愛這種終於明白了李南柯來的目的,搶先詢問。
黑臉婦人驚詫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白不愛得意洋洋道:“我可是天上地下無所不知啊,這麼點事情掐指一算就明白了。”
只是這吹噓,換來的是婦人的鄙視。
李南柯又問了幾句,在知道了張二桃家的地址後,便結束了這次問話。
臨走時,管麗娟忽然叫住他。
“你有沒有做過噩夢,夢見……自己逃不出去?”
噩夢?
李南柯不明所以。
“但願都是假的。”管麗娟嘆息一聲,便不再說話了,目光又看向了陰沉沉的天空。
……
離開管麗娟家,李南柯二人來到了張二桃家。
順著這條線調查,李南柯又調查出張二桃曾去過風雲會,回來後就不太對勁了。
而風雲會則是軒轅會解體後的新組織。
老大叫石嚴,也被稱為海叔,是曾經軒轅會的二當家。
“走,去風雲會!”
白不愛大手一揮,說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協助你李神探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