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確看著峷犬和鳴火衝過去之後,那些邪修立刻慌亂了。
她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那些邪修的實力雖然很強,但鳴火和峷犬作為妖獸實力自然也不弱。
雖然之前受了些傷,但是在不用顧忌其他,可以直接吞人的前提下,雙方倒也只能勢均力敵。
加上岱嶽和少數幾位長老還未完全失去戰鬥力。
溫確祭出乾坤扇,而後落在峷犬背上。
操縱著靈力,她雖然修為不算很高,但是符修只要有符籙,戰鬥力本就比一般修士要強大一些。
溫確並沒有剩下什麼符籙,但她以血為引,直接以乾坤扇為筆,迅速地畫下幾張殺傷力極強的符籙。
加上此刻體內靈力充沛,溫確在其他人身後,利用符籙和乾坤扇讓那些邪修防不勝防,倒是給了其他人機會。
原本應該能佔據上風的邪修,倒是慢慢地敗了。
看著那些邪修被鳴火的尾巴甩開,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溫確忽然收起了乾坤扇,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了一柄長劍。
她一步步走到那些邪修面前。
溫確對那倒在地上的邪修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你們應該也很喜歡玩弄那些在你們眼裡看起來弱小又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吧?”溫確一劍插入的丹府,甚至順勢以火靈之力將他的元嬰纏繞住。
似乎在威脅他,只要他稍微一反抗,就直接將他的元嬰燒燬。
“沒有...沒有,怎麼會。”那人驚悚地看著溫確。
他竟然在一個上清宗弟子的眼中看到了嗜殺的情緒,甚至此刻看著溫確那無害的笑容都彷彿帶著幾分邪氣。
溫確垂下眼眸,那雙灰白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怒氣:“我不信啊。”
說完手中的劍轉動,那人的丹府瞬間被攪碎。
溫確有些厭惡地拔出劍,而後將屍體踢給了峷犬。
峷犬倒是歡喜地將那邪修吃掉了。
那些邪修數量倒也不算是特別多。
兩個時辰便被清理乾淨了。
清理完之後,溫確一把火將那些殘餘的東西都燒掉了。
再回到蒲蓮身邊,蒲蓮聞著她身上滿身的血腥味。
掃了她一眼,大紅的喜袍之上都是暗紅的血液。
看著溫確那樣子,蒲蓮輕輕嘆了口氣:“阿確,去換身衣服吧,如果還有餘力的話,來幫幫我如何?”
溫確對她露出乖巧的笑容:“好。”
看著溫確離去的背影,蒲蓮忍不住嘆了口氣,朝搖飛昇,時願隕落,對溫確來說,這世上最關心她的二人都離她而去了。
雖說修真之道本就是漫長而孤寂的,但曾經感受過溫暖,卻又再次失去是另一種痛苦。
何況,那個藏在心裡的人,大概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即便是朝搖那樣和溫確說了,但蒲蓮還是覺得朝搖的話大機率只是在安慰溫確罷了。
時願的身體她清楚,早就已經衰敗不堪了,如今更是連元嬰都自爆了,如何還能活。
溫確換好衣服之後過去幫蒲蓮救治傷員。
她看起來一切如常,甚至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在時願面前的溫確永遠都是那樣鮮活的,她身上永遠都會充斥著一股活力。
可是失去了時願的溫確,像是一潭死水一樣,雖然不至於渾濁,卻沒有任何生氣。
三天後上清宗的其他人都回來了。
岱嶽看著宗門上下那麼多的弟子,還有如今這一片廢墟,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