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系統之事以及景佑等人的身份都告訴了王母。
包括那些玩家的真實身份、朝搖早已輪迴好幾次、鹿知閒和溪溪的事、仙帝身上的鎖鏈。
還有如今系統的一些計劃,都告知了王母。
王母聽完之後,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她彷彿有著幾千萬年的記憶,可如今溫確等人卻告知她,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存在。
溫確知道這一切不是那麼容易相信。
她只是問了王母一個問題:“師尊受命於天,替神界諸神監管仙庭。”
“既然如此,師尊可能想起來神界諸神的名字?有哪些神靈?”
王母認真回想,卻現當真想不起來。
那一刻靈臺一震,有種忽然清醒了的感覺。
甚至對天地萬物的感知都清晰了許多。
王母看向鹿知閒所在的方向,鹿知閒儼然有一種,自己真的被她看透的感覺。
神界和所謂的諸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因為遊戲最初連建模都沒有。
鹿知閒還在思考著的時候,她那一縷纏繞在溪溪身邊的一縷意識抓住了。
隨後將她那一縷意識投入了由天池水凝聚而成水鹿之中。
鹿知閒:......
雖然她想掙脫的話,也不是不能。
但是在溪溪抱著水鹿脖子的那一刻,鹿知閒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蹭了蹭溪溪的腦袋。
其他人便看著那兩個小不點玩鬧到了一起。
溫確蹲在兩個小不點面前。
“你倒是要謝謝師尊了,不然你哪有機會這樣陪著溪溪。”溫確輕笑著說道。
鹿知閒開口,卻只有鹿鳴。
好在溫確能聽懂。
鹿知閒對著王母的方向微微躬身。
王母倒是漠然地說道:“吾尋不到你的本體,這一縷意識也不過是留下來以作觀察罷了。”
鹿知閒嘖了一聲:“白感動了。”
不過能陪著溪溪她倒也樂意。
“凡人界只是,吾與冥神已經有些眉目了,自會去處理。”
“你二人能讓妖族與巫族,放下對仙庭的成見,也算是功德。”王母讚賞地看向時願和溫確。
溫確握著時願的手:“非我二人之功。”
“但若無你二人,如今巫族與妖族不會是這樣的場面。”王母此刻彷彿真有了一種世間之事皆在掌控之中的感覺。
“你方才說你二人想去四界交界之處尋找神農鼎?”后土看向時願和溫確,詢問了一句。
“是,師尊曾說想要煉化九霞山的瘴氣,只有藉助神農鼎,加上我的力量,才有煉化的可能,只有將九霞山之中的瘴氣除盡,師姐與我才能進入其中,鹿知閒的身體尚在其中,而九霞山之中也藏著對付系統的武器。”溫確不曾隱瞞。
她看著面前的兩位神靈,若是連她們都不可信,怕是隻有她們自己成神才能謀求一線生機了。
而後土和王母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枷鎖,所以師徒三人選擇了交付信任。
“那地方可以說是世間最為混亂之處,秘境倒是有一處,但應當是沒有神農鼎的存在。”
鹿知閒在水池邊叫了一聲:“被系統藏起來了,上古神器,有神力覆蓋,系統沒辦法偷走,如今景佑還未得到天道的承認,沒辦法契約神農鼎,只能你們自己去找,但一定在秘境附近的空間之中。”
“不在秘境之中,應是藏在秘境的隱藏空間之中,所以我與師姐才必須親自去找。”
時願話不多,基本是溫確在回答。
王母的目光落在時願身上:“你如今的實力,孤怕是都不一定是你的敵手。”
“吾亦不敵。”后土看著時願笑著道。
時願先是對后土作揖,而後才對王母見禮。
“修行之人本就不以修為高低論一切,弟子之願世間太平,身邊之人安穩。”
她的話沒有辦法作假。
“兩位尊上受天命,掌天職,那麼時願所受之命便是成為一柄能斬盡這世間邪魔的劍罷了。”
她說得坦蕩,對其他也沒有什麼念想,她所圖只有世間太平,親近之人皆能好好活著,不受他人肆意擺佈。
后土自是信她的,王母則是在她和溫確交握的手上掃過一眼,而後笑著道:“那你可要保護好阿確了。”
時願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
與王母交代完之後,時願和溫確便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