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有名的佛教勝地,其中蓮臺寺及周邊寺廟香火旺盛。
此處山巒疊翠,草木蕭森。
李燁和獨孤青石正走在梁山的山道上。
李燁停下馬,看著滿山的景色,不禁大聲感慨道:“可惜了,咱們來的不是時候,看不到梁山的十里杏花。倒是有一朵帶刺的玫瑰花。”
眾人還在疑惑間,前方路旁樹林轉出來一夥蒙面人。
領頭的蒙面人,身材嬌小,應該是個女的。
“我說怎麼不龜縮在白馬城了呢。原來是請來了高手。”領頭的一開口,果然是個女的,聲音聽著很年輕。
“高不高,打過才知道。”李燁端坐在青驄馬上,不客氣地說道。
其他護衛們,紛紛擎出兵器,團團護住楊興。
獨孤青石與李燁並馬而立,低聲對李燁說道:“交給你了。”
李燁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朝著對面說道:“人我是護定了。你我雙方也不用徒增傷亡,賭鬥一場如何?”
“怎麼個賭鬥法?”
“你我單打獨鬥,我輸了,楊興交給你。我贏了,你們讓路並保證路上不再追殺。”
女領,心中盤算,前兩番靠著偷襲,自己纏著對面的大個子才佔盡優勢。
若是此人武功高過那個大個子,雙方火拼的話,確實是徒增傷亡。
到最後,還是得帶人撤退。
只恨自己人在北周境內,所能調動的人手有限。
這次殺不了楊興,只好等以後讓姐姐自己動手。
於是,女領不再糾結,開口問道:“你確定你能做得了主?”
孤獨青石插話道:“這是我兄弟,他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好,那就手底下見真章。”說罷,女領示意手下散開。
而她自己擎出兵器,居然也是一把短劍。
李燁也不說話,翻身下馬,見她擎出的是短劍,微微錯愕。
他自己本身就是用短劍的,太清楚短劍屬於近身搏殺的兵器,要麼用於刺殺,要麼就是搏命。
他向獨孤家的其中一個護衛借來一杆長槍,掂了掂重量。
此槍雖然對於他來說不是很稱手,但是聊勝於無。
他準備用長槍對敵,檢驗一下自己的河山功法。
這倒不是輕敵,獨孤青石和此女交過手,兩人武功相當。
李燁是知道獨孤青石身手的,所以才敢用自己沒有實戰過的河山槍法。
李燁體內真氣流轉,右手端著長槍,槍頭略微朝下,左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自有一股淵渟嶽峙的氣勢。
女領不敢怠慢,雙眼露出凝重的神色,緊握手上的短劍,卻沒有搶攻。
李燁見狀,知道對方打算,尋找自己長槍的破綻,意圖近身。
那自己就不客氣了,長槍由端變拖,運功力,衝了過去。
他度不快,但是令女領感覺壓抑,彷彿一座山在靠近。
他人未到,長槍先至,擰身掃去,帶起“呼呼”風聲。
女領不敢硬接,一個翻身躲過長槍,落地,欺身而上。
李燁怎會給她近身的機會,身子再擰長槍直刺,逼退對方。
然後舞起點點寒芒,只見銀光閃閃。
女領無奈只能出劍格擋。
李燁的內勁順著長槍傳遞而來,讓她陣陣難受。
李燁搶得先機,便不依不饒,真氣越轉越快,手上力道一分強過一分。
長槍或扎或撻,或抨或撥,或點或撲,體內真氣與手上長槍結合得越來越圓渾,壓得對方喘不上氣來。
一開始兩人鬥得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但是李燁卻是越打越順手,越來越強,逐漸佔了上風。
女領還在苦苦支撐,以圖尋找機會將局勢反轉。
又鬥了幾個回合,李燁見勝勢已定,不再留力。全力出手,突然長槍一個橫掃。
女領雖用短劍格擋,卻架不住李燁的內勁和長槍橫掃的力量,被槍掃中胸口。
“哇”的吐了口鮮血,浸透面巾,已然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