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燼看出來了,故意逗她,“什麼都肯為我做?”
她懶洋洋地點頭,被他揉捏在掌心裡,舒服得不想動彈,“當然。”
溫泉水滑洗凝脂。被熱水浸泡過的面板透出漂亮的血色,嫩滑如脂,觸之流連忘返,不知該算是伺候還算是享福。
謝燼壓低了聲音,耳邊呵出的氣流如同難以拒絕的引誘,“那就把晚上的稱呼再叫一次。”
“……”奚言驀地被提醒,臊得想跑路,掙了掙卻被他早已預料地牢牢按在懷裡。
“知道是什麼意思對不對?寶寶。”他不緊不慢地誘哄,早已把微不足道的自省拋在腦後,甚至還想做些更惡劣的事,“乖,再叫一次。剛剛還對我說的承諾,這麼快就不算數了麼?”
“……”
這是誰?這肯定不是謝燼!
這氛圍她已經逐漸熟悉了。奚言面紅耳熱,索性緊閉上眼,一副“太丟臉了反正就是不叫有本事你親死我得了”的架勢,準備耍賴混過去。
謝燼微哂,到底是有對付她的辦法,從容地逗弄:“真的不叫?”
她剛想說不,腰間的水流不知是被什麼東西攪動。軟而有力的尾巴纏住了她的大腿,陷進她的面板略略收緊。
彷彿連同她的心也一併纏緊了。絨毛的觸感即使是在水底也能輕易地分辨,更何況纏的是格外細嫩敏/感的部位。
她睜大了眼睛,想低頭去看,卻被他的手按住腦袋,不容拒絕地落進一雙熾熱的眼中。
謝燼額頭抵著她,意圖不言而喻,“可以給你摸摸。”
這也太犯規了!
怎麼可以拿自己的身體做交易!
奚言啞然無計可施,萌點弱點都被拿捏得死死的。又磨蹭了一會兒,才聲若蚊蠅的,喊出他想聽到的那兩個字。
“……老公。”
柔韌的長尾頃刻間離開了她的大腿,尾尖打著卷掃過她的手腕。被她揉捏在手心裡,好奇地輕輕拉扯。
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悶哼,她立刻停手,小心地詢問,“疼嗎?”
謝燼的呼吸聲變得沉悶而急促,“……不疼。”
尾巴根部與脊椎緊密連線,分佈著高精度的血管和神經,是極其敏感的身體器官。
以她這麼點手勁,疼是不至於的。
別樣的感覺居多。
奚言不明所以,好奇心得到滿足,對他的尾巴沒那麼執著了,可都已經主動地鬆開了手,卻反而被纏得更緊。
從手腕到小臂,從腰間到胸前再到纖細的後背。尾尖細軟的絨毛拂過她的每一寸面板,像要將她完完整整地染上自己的氣味,再也不允許別人覬覦。
心底被騷動侵襲得不安又難耐,她撥開水花,抱住謝燼的脖子,想再近,更近地看他。
“你的眼睛裡有……一個我。”
她不知死活地湊上去,舔舐他侵染薄紅的眼角。幼嫩的舌尖刷過面板,還沒嚐到什麼味道,就被翻了個個摁在池邊。
背後墊著謝燼的手掌,一半是溫暖一半是池邊瓷石的寒涼。她煎熬地將身上熱源抱住,貼得更緊,主動朝著他的嘴唇嘬了一口。
軟軟熱熱的。她還感到意猶未盡,想再嘬一口時卻已丟失了小打小鬧的機會。
唇齒間追逐纏綿的遊戲逐漸加深,讓人心焦又沉迷,她恍惚地咕噥,“到底是你吃我還是我吃你。”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長而靈活的尾巴重新纏回她腿上。
她腦海中隱約飛過幾幀“學習資料”裡的畫面,卻毫不抗拒,更像被引誘,趴在他耳邊軟乎乎地喊了一聲,“……謝燼。”
想給你生小貓咪。
第55章 想要你買的冰激凌。
深夜裡, 院門口按門鈴的聲音越發急促,繼而變成了敲門聲,又變成氣急的砸門。
而院內, 被結界籠罩的春光無限蔓延。有意或無意, 誰都沒有理會不合時宜的打擾。
奚言神思恍惚, 深感自己歷了一劫,甚至還沒到頭。
昨晚想逃時,爬不出兩步就會被尾巴敏銳地纏緊腳踝拖回來。
醒來後也是一樣,剛把手伸到床外試探就被握住塞回被子裡。
手和腳都被壓住, 緊密地交纏在一起。彷彿是用身體當作結界, 把她困在這裡哪都不許去。
她抱著自己的存錢罐睡覺時好像也是這種姿勢。
但是她可沒有對自己的存錢罐做過這種……這麼……這些事!
今天的拍攝是在下午,還有半天的時間可以睡懶覺。但手機沒在身邊, 她估摸不出現在是幾點,只看得到從外面透窗而入的大好日光。
奚言屏住呼吸, 悄悄地往床邊一挪一挪, 小心翼翼地蹭到沿上,掀開了被角。
逃脫在即, 那截雪白細腰卻乏力地塌陷下去,臉著地差點摔出個好歹, 身後一隻有力的臂膀把她提了起來。
謝燼甚至沒有睜開眼睛, 只是聽動靜便精準地把她撈回窩裡。
“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