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兩天他都沒法正常在床榻上練功。
這口氣實在難嚥。
所以才一怒之下揹著冀秀婉來找殺手。
目前來說,最恨的無疑是在酒樓暴打了他的冷歆楠。
恨不得扒了那女人的皮。
可何甲雖然憤怒,但基礎的理智還在。
畢竟冷歆楠人的兄長不是一般人,若真動了,到時候必然會給軒轅會帶來大麻煩。
冀秀婉也會知道是他乾的,鐵定饒不了他。
所以只能先報復一下其他人。
本來他將目標鎖定在老薑,但思來想去,又將目標轉移到了李南柯身上。
因為對方當時說要調查秋十孃的案子。
這女人的名字就如一根刺紮在他的心裡,永遠無法抹去。
他最討厭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這女人的名字。
那就報復李南柯!
何甲故意將自己的聲線壓低,用極沙啞的口吻吐出三個字:“李南柯!”
西門大貴掏了掏耳朵,淡淡道:“把身份說清楚,別想著隱瞞。你知道我的規矩,若是敢耍花招,我會讓你知道騙我的下場!”
說到最後,極寒的殺意散發出來。
屋內女人們都瑟瑟發抖。
何甲脊背發涼,連忙說道:“這個李南柯是雲城夜巡司的人員。”
“夜巡司人員……”
西門大貴陰惻惻的盯著何甲。
後者渾身不自在,彷彿被一隻餓狼給盯上。
西門大貴將女人忽然一腳踢開,起身走到何甲身邊,圍繞著他慢慢打量著。又彷彿狗一般,湊上鼻子在對方身上嗅著。
何甲內心緊張無比。
尤其對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幾欲嘔吐。
“拿著你得這幾顆破珠寶給老子滾吧。”片刻後,西門大貴驀然說道。
何甲一愣,不解道:“報酬不夠嗎?”
“老子從來不去刺殺官府的人,除非某天腦子被驢給踢了。”西門大貴淡淡道。
殺手也要有腦子。
要知道什麼生意該接,什麼生意不該接。
何甲沒想到是這種情況,心有不甘的他忽然想到什麼,低聲問道:
“那他的家人,可以嗎?”
“家人?”
西門大貴皺眉。
見有戲,何甲陰沉沉的咬牙說道:“不殺人,我調查到他有一個妻子,你只需要做點事情就行了。”
何甲忽然想到,之前李南柯挑釁了冀秀婉。
以冀秀婉那女人記仇的性子,或許已經暗中有了安排,自己冒然插手反而不妥。
目前最穩妥的報復物件,只有李南柯的夫人。
做點事情?
西門大貴自然聽出對方話裡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