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作又甜 第15節(2 / 2)

若是真鬧了起來,她還是有點點怕,怕被他一發狠給剁了,現在船正航行在公海,可是在公海剁人.....

也是犯法的!趙淮歸難道不知道?

果然是法盲千千萬,霸總佔一半。

趙淮歸繞有耐心地打量季辭,看著她明明氣到發抖,面上還保持著禮貌,單看臉是柔弱可欺的,可那眼裡全是在罵他。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以為自己演技高超遊刃有餘,殊不知,落在他眼裡,就是個大寫加粗的假。

若是非得加一個字,那一定是,作。

季辭慢慢垂下眼簾,不和他對視。

腰處還被他的大掌箍著,寒意已經消融,只剩下彼此交融的溫度,熨帖著。

她很想推開他,卻不敢動。怕不知哪沒做好又惹到了這位爺。

趙淮歸這人,她摸不透。幾次接觸下來,就跟扎進了迷霧裡,愈闖愈模糊。

說他對她沒興趣,他偏偏又肯搭理她,說他對她有興趣,不是冷眼嘲她,就是冷笑嚇她,沒有一次是正常的。

蘇皓白說趙淮歸這人出名的做事狠,只要想做的事,沒人攔得住,也沒人敢攔。

江湖傳言,他曾對自己的親伯父痛下狠手。

趙家三年前還是趙父那輩的三兄弟聯合當家,三足鼎立。自從趙淮歸接管了父親的生意後,大殺四方,把大房三房手上那點東西蠶食殆盡,如今整個趙家,只剩他們二房一枝獨秀。

而趙淮歸年僅二十三歲,就成了趙家生意的實際掌權者。

曾有人在趙春華跟前溜鬚拍馬,誇讚他這小孫子精明能幹,不輸他當年的風采。

趙春華笑了笑,只點了四個字:年少輕狂。

對家裡人都能狠,脾氣上來了在公海上剁一隻她的爪子又算什麼?

真是白長這麼斯文了。

人面獸心。

眼看著季辭又進入了神遊,趙淮歸耐心告罄,伸手撥弄了下她的腦袋,加重語氣道:“說話。”

季辭的圓腦袋像一顆氣球被風吹歪,又巍巍顫顫擺正。男人聲音裡帶著冷戾,冷得她牙齒打了個顫。可放在她腰間的掌,從冰過渡到了火,隱隱有灼燙感。

這讓季辭覺得,他是矛盾的男人。

而她夾在矛盾的正中。

“呃.....”

季辭思索一瞬,試探著和他打商量,語氣很是認真:“可不可以別剁我的爪子?”

趙淮歸:“.......”

他冷冷撇了她一眼,有些惱恨地摔下兩個字:“跳舞。”

閉嘴。

季辭終於安靜了,跟隨著音樂,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放在她腰間的手也輕輕掃過分明的脊椎骨,遊移至後背,帶來一絲酥醉的癢感。

季辭嚥了一下。

合著音樂,季辭跟隨趙淮歸的步伐。

她萬沒想到,他看起來高冷的不可一世,跳舞倒是紳士極了,動作也流暢嫻熟,卻並不刻意,神色依舊冷淡。

置身在澄淨的燈光下,孤傲,迷人。

有恰到好處的禁慾感。

這首曲子也令人神經末梢悸顫,含著挑起某種情/欲的曖/昧氛圍,放在這,合適,又不合適。

季辭忽然就覺得不對,大腦裡狂閃警戒燈。她該是警匪片裡的美豔反派壞女人,勾勾手指就讓趙淮歸掏人掏錢,最後還要狠心把他拋棄的那種。

怎麼現在的情形是,她成了一隻手無寸鐵的小雞崽,被他拎在手裡盪來盪去?

她想逃走。

可季辭一動就發現後背被趙淮歸按著,手也扣在他掌中,以一種無處可逃的姿勢,被他拿捏。

“我、我不會跳探戈。”季辭僵硬的跟著他的步伐,跳的極醜也不管了,只保佑千萬別踩到他的腳。

趙淮歸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只當她緊張,言語沒那麼冷了,聽起來像是安慰:“大膽跳,錯了也沒事。”

No mistakes in the tango,not like life.

探戈無所謂錯步,不像人生。(注)

季辭想到了電影裡的這句臺詞,恍然把頭轉過,對著他。

“跳錯,也沒事嗎?”她歪著頭問。

趙淮歸喉結微微滾動,耐心十足的又說了一次:“沒事。”

季辭點頭。

可以放心大膽發揮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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