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陰間的三連問。
季辭一臉懵逼,她現在的感覺就是,趙淮歸好像看到了那句話,又好像沒看到。
關鍵字不在釣吧?不應該是搞錢?
CICI:我什麼什麼釣?釣什麼釣?你在說什麼?
趙淮歸捏著手機,微醺的眉眼有些許慵懶之色,深邃的眼睛裡彷彿漾著小圈暖光,整個人不再是冷的,反而流露出風流氣。
就在季辭發訊息之前,他又多喝了一小盅白酒。他私底下並不怎麼喝白酒,幾杯就上頭的量。
趙淮歸冷眼看著螢幕上一連串釣字,只覺這女人鬼心眼可真多。
他想了想,乾脆直白一點,堵住她狡辯的嘴。
Z:你不是要釣大佬?這是誰?
發完,趙淮歸覺得不痛快,又繼續發了幾句過去。
季辭在這邊看著手機螢幕接二連三彈出來的訊息,心跳逐漸從激盪迴歸平靜,她判斷著趙淮歸應該是隻看到了一半。
正要鬆口氣,季辭看見螢幕止在了最後一句。
“除了我,你還想釣別人?”
這句真是要命。
季辭的心彷彿被羽毛狠狠撓了一下。
癢癢的,有臉紅心跳之感。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奇怪的癖好,怎麼這男人越是強勢且咄咄逼人,她越是有一點點雀躍?
季辭胡亂抓了抓頭髮,把那點不對勁的感覺揮走,問趙淮歸是不是喝酒了,這怕不是在她這耍酒瘋吧?
CICI:你喝酒了??
Z:不行?你不喜歡喝酒的男人?
CICI:哦.......那你喝吧…
Z:想趁我喝醉去釣別人?
Z:釣我,或者誰也不準釣
Z:你自己選吧
媽耶.....
季辭嚇得趕緊把手機甩掉。
這男的怎麼了?在夜店玩嗨了?中毒了?被人揍了?
季辭強烈懷疑和他聊天的人不是趙淮歸,是有人拿著他的手機在惡作劇。
可是脆弱的心臟還是為這幾句話而變得瘋狂,像一臺加大馬力運轉的渦輪機,把血液都攪燙了。他每發一句,她的心就跳得越快,到了此刻,有爆表之感。
她認真地想,心臟跳太快的話會不會爆開啊?
季辭已經把空調溫度降到18度了,依舊感到每一寸面板都是燥熱的,就連四周復古粉調的牆紙也成了燒熱的紅。
她跑去浴室,開啟水龍頭,不斷地用涼水澆臉,試圖降溫。視線一抬,就看見了鏡子裡狼狽的自己。
紅紅的臉蛋,春水盪漾的眼睛,以及.....抑制不住上翹的唇角。
整一個思春少女。
靠,怎麼這麼不經撩!沒出息的東西!簡直是丟女人的臉!
季辭氣憤得把洗臉巾扔在鏡子上,一聲清脆的響動迴盪在空曠的浴室裡,隱隱能聽見回聲。
不過一秒,浴室就沒了人影,只剩下微微晃動的鏡面。
季辭衝回了臥室,拿起手機飛快地打字。
CICI:你到底是誰?
過了五分鐘,Z發來了一張照片。
畫面上,是一隻男人的手,勻稱而修長,骨節清晰,驀然就讓人想到了一種書法。
天骨遒美的瘦金體。
那手捏著一盅晶瑩剔透的小酒杯,彷彿在轉著酒杯玩兒,食指上帶著一枚昂貴而耀眼的鉑金戒指。是趙淮歸經常戴的那一枚。
還真是他啊.....
就是這手.....長得有點兒過分了。
過分好看。
季辭鬼使神差之下,點了儲存。
這頭,趙淮歸喝了最後一杯酒,是徹底上頭的狀態了,連看著手機屏都有點模糊的重影。
他發了一條“明天晚上六點,我來接你”的訊息後,熄滅手機屏,吩咐文盛去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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