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高傲地哼了哼,“他又不喜歡我這樣的。”
此話一出,老太監揚起眉來,詫異地帶著詢問之色朝她身後的今秋投去一眼。
後者攤開手,表示無奈地聳聳肩。
老太監:“殿下何出此言?”
“他自己說的,他喜歡溫柔賢惠,端莊大氣的女人。”商音語調隨著眸色一併沉下來,十分地咬牙切齒,“就像宇文姝那樣。”
“才不會看上我。”
與此同時,正巡營回衛所的羽林將軍周身起了個激靈,連著打出三個噴嚏。
“將軍。”身側的王校尉關切道,“您不礙事吧?”
“啊,沒事。”
隋策擺擺手,一抹鼻尖,分外不解地抬頭望一眼天色,狐疑著嘀咕道,“奇怪,也沒見吹風啊。”
作者有話說:
[注1:三科以上會試不中的舉人﹐挑取其中一等的以知縣用﹐二等的以教職用。六年舉行一次﹐意在使舉人出身的有較寬的出路﹐名為大挑。]
[注2:“君子務知大者、遠者”出自《左傳》;“君子防未然,不處嫌疑間”出自曹植《君子行》]
音音眼中:姓隋的就是喜歡宇文姝!
隋寶兒:我都說了不……
商音內心os: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我不聽我不聽他就是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他喜歡宇文姝。
隋策:……
(做人好難)
明天的劇情會有一丟丟小虐啦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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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
“父皇還在朝上嗎?”
商音至御書房外時, 看門的內侍是這麼回答她的。
“陛下尚在殿內與諸位大人議事,公主不妨稍待片刻。”
那也沒辦法。
雖然見鴻德帝只是進宮捎帶的,不過沒見著天子就打道回府終究不合禮數, 她便一抬下巴示意今秋,“我們去園子裡逛一逛好了, 反正時候尚早。”
今日並非朝參日。
按照大應朝廷的規定,唯有五品以上的文臣、監察御史、太常博士等“常參官”才每日入宮參與朝會政事。且由於人數少, 上朝之地也不在和元殿, 而是位於第二道宮牆之後的啟政朝房, 規格比正殿上小許多。
商討完各地水利農田今年的撥款, 翰林院的某位經筵講官持笏上奏, 仍舊議論起不久前未能得出結果的春典主持一事。
自打有人聯名上書, 提出要重華公主牽頭大典後,六部九卿便照例鬥了幾回嘴, 不疼不癢地過了兩招,當然, 其中多是禮部官員在戰鬥,但也只意思意思地反駁了兩句。大概不願拂了皇帝的臉面,走流程似的並未怎麼認真反對。
有了禮部透出的風向, 眾人自是默契地以為,四公主主持春典已乃板上釘釘之事,因而再拿出來提, 不過是想讓皇帝早日下旨, 定下章程罷了。
鴻德帝坐在上首, 聽殿中翰林條理清晰地點出幾項仍需注意的事宜, 袖袍一揮, 正打算發話。
就在這時候, 冷不防一人越眾而出,突兀上奏。
“陛下。”
對方嗓音還挺洪亮,擲地有聲地開口,“臣以為不妥。”
立於左右的文官們各自疑惑地往後投去視線。
角落裡立於陰影之中的是位御史,貌不驚人,履歷平平,似乎沒什麼背景和出身。
但見此人低眉順目地捧起奏疏,在內侍官正往皇帝跟前呈送時,他就已經直起腰桿,慷慨陳詞道:
“重華公主此前確為陳州舞弊一案聲張正義出了不少力氣,作為女子能有這等魄力,臣甚是感佩,亦由衷欽仰。不過春典乃我朝文人之大典,向來要求主持者德才兼備,志潔行芳。”
他刻意頓了頓,迎著諸位同僚的視線一抬眼皮,眸光犀利,“而公主殿下以錢權招攬寒士,謀集黨羽,施與小利恩惠而勾結文臣,後宮女流之輩竟擅自插手朝政大事,豈非不是禍亂朝綱,悖逆法紀嗎?”
這話還沒說完時,就已有朝官低聲議論,待其言罷,尾音更是鏗鏘有聲,在四壁空闊的大殿中盪出迴響,顯然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鴻德帝沉著唇角看他,緘默未語。
“你怎會知曉這種事。”年輕的文官拂袖質問,“空口無憑,大殿之上可莫要含血噴人,胡說八道!”
對方眉眼從容,毫不慌亂,背脊挺得鋼槍一般筆直,神色灼灼地注視著龍椅間的天子。
“臣既敢上奏,自然有證據在手。”
他復又低頭行禮,“前因後果皆已在奏疏之中,還望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