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啊……
溫柚腦子混沌, 卡殼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就見身前的男人一臉挑逗地撫著她的肚子,指尖下滑, 溫柚腦海不禁浮現昨夜的畫面,他也按在這兒,動作粗重,問她是不是很餓怎麼這樣都喂不飽……
這會兒又說要硬塞。
把她描述得,就像個對他飢渴得不行的大胃王似的。
這話雖然不能全盤否認,畢竟她有時候確實挺饞他這盤菜的。
但是她現在什麼狀態, 他也清楚,昨夜被他沒下限地索要了那麼久,他怎麼還能睜著眼睛說出她還想接著吃他這盤菜的瞎話。
太不要臉了。
溫柚都不敢看自己身上現在是什麼樣。
柔軟的床單布料摩挲過,好幾處面板像是被咬到半破不破, 傳來又癢又刺的感覺。
雲深單手撐著腦袋,堂而皇之地打量她羞窘的模樣。
溫柚察覺他視線, 連忙把被子提上來,蓋住身體。
不等女友下命令,雲深自覺掀被起身,拿起床頭遙控, 開啟全自動窗簾,轉頭問溫柚:“快十一點了, 直接做午飯?”
溫柚:“想吃點什麼先墊墊肚子。”
窗外陽光爭先恐後地闖入, 溫柚第一次以這個角度觀察主臥, 空間大得讓她有些心慌。
雲深背對著她坐在床邊, 隨手撈起手機回訊息。
陽光漫射下, 男人膚色白裡透著冷感,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 最顯眼的莫過於後背上幾道暗紅抓痕,旖旎之外,又烘托出幾分野性。
溫柚艱難地挪開視線,喉嚨發乾:“你快出去。”
“嗯?”雲深側眸,似是有些不解,“衣服都不讓哥哥穿完?”
“……”溫柚梗住,“那你快穿。”
她直接背過身去,被子拉上來遮住半張臉。
聽到身後窸窣響動,估摸他大概穿好了,溫柚才轉回去,眼睛滴溜溜的指使他:“哥,你去我房間幫我拿套居家服,放在最左邊的櫃子裡。”
話音方落,雲深進出衣帽間,拎了件寬寬大大的T恤出來:“懶得走。你穿這個吧。”
溫柚嫌棄:“我自己有衣服,幹嘛穿你的。”
雲深明目張膽地瞅她:“想看。”
溫柚掙扎了一會兒。最後,在雲深進衛生間洗漱後,她撿起他放在床角的T恤,套到身上,慢吞吞地挪動兩條痠軟的腿,下床。
寬大的衣襬能遮到膝蓋上方,溫柚低頭看到自己腿上都有吻痕,暗色的草莓錯落,從下往上漸漸密集,直到衣襬掩住的地方,步行間依然殘留著被吮咬的觸感。
狗都不帶這麼啃人的。
溫柚腹誹了句,直接掠過主臥衛生間和裡頭的男人,走回自己房間。
一串散漫的腳步聲跟在身後。
溫柚回頭,雲深穿著與她完全相同的白色T恤,臉剛洗過,額角髮梢沾染水光,襯得膚色極為白皙,唇色比往常更紅些,稜角分明的臉顯得散漫又張揚,莫名給了溫柚一種,他開了葷之後反而年輕十歲的感覺。
“跟著我幹什麼?”
“幫你拿東西。”雲深大喇喇闖進溫柚房間,來到洗手間,把能拿走的洗漱用品一口氣帶走,像個肆無忌憚的劫匪,轉身回到主臥。
溫柚只得跟著他走回去,嘀咕道:“我還沒有同意搬到你房間呢。”
雲深一邊漫不經心地把她的東西擺到盥洗臺上,一邊含笑說:“那哥哥現在,徵求一下我們柚子的同意。”
溫柚:“好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