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晚飯拖到特別晚才吃上,顧煬都快餓成乾巴兔子了,整個人蔫蔫的被樊淵抱在腿上餵飯,小半碗飯吃下去才恢復了一些力氣。
他揉了揉自己有點鼓的小肚子,義正言辭的批評樊淵:
“樊淵,你以後不能再這樣了,小兔兔不能捱餓……我也不能!”
提到肚子裡的小兔子,樊淵總會有一瞬間的沉默,可沉浸在快樂中的顧煬卻並沒有發現。
吃過晚飯,顧煬在客廳開始翻關於兔子的紀錄片看。
他想要從各方各面、更多的瞭解關於小兔子的資料,比如小兔子要怎麼照顧、怎麼撫養才是正確的。
顧煬不想讓他的小兔子受到哪怕一點的委屈和傷害,他想要他的小兔子能夠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成長,畢竟那是隻屬於他和樊淵的小兔子。
樊淵從廚房收拾完出來,發現顧煬在看關於兔子的科普紀錄片,眉頭微皺。
再讓顧煬這麼看下去,他肯定要知道自己是假孕的事實。
但現在的顧煬,顯然並不能順利接受這個事實。
樊淵走過去,將電視關上,抱起顧煬就往樓上走。
顧煬吃飽後整個人都是柔軟的,對吃飯前被樊淵強硬餵了生薑的事也不生氣了。
此時歪頭枕在樊淵的肩膀上,就這麼乖巧的被樊淵抱走了,反抗都不反抗一下。
“你幹嘛呀?我還想看呢。”
樊淵把顧煬放在樓梯拐角的扶手上,雙手摟緊顧煬的後腰,扶穩顧煬。
顧煬的視線一下子被抬高了,身後騰空毫無依靠,他有些緊張,雙手緊緊揪著樊淵的衣襟。
“看記錄片不急於一時,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做。”樊淵貼著顧煬的耳朵說。
“什麼事情……”
不用樊淵回答,顧煬立刻就知道樊淵所謂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事情了。
他被樊淵放在岌岌可危的樓梯扶手上用力的親,身後騰空的感覺讓顧煬緊張、害怕,越是這樣,他越要更緊、更近的貼進樊淵,雙手搭在樊淵的脖頸上緊緊摟住,本來飯前已經消退的麻意,再一次被勾了出來。
這一次,是樊淵故意的。
他不想顧煬的注意力永遠放在那隻虛無縹緲的小兔子身上,他要顧煬從現在開始,時時刻刻都只能想著他、念著他,腦海裡只有他。
樊淵也的確做到了,顧煬被親得暈頭轉向,的確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再去想什麼小兔子的紀錄片。
現在顧煬的腦袋裡全都是樊淵、樊淵、樊淵。
戰線在樊淵的刻意下逐漸拉長,戰場從樓梯拐角蔓延到臺階上。
顧煬被壓在臺階上,後背抵著臺階凹凸不停的邊緣,背部有些犯疼,偏偏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說不出半個字,只能抬手去拍樊淵的後背。
等樊淵換氣的時候,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開顧煬,又將戰線重新帶到了書房。
顧煬被樊淵抱著做試卷,長長的一套理綜卷子,樊淵為了讓顧煬沒時間亂想,逼著顧煬每做一道題都要讀出題目、說出解題思路,說對了才可以下筆,凡是說錯一點,就要準備迎接樊淵一口氣的親親。
樊淵的一口氣,可是顧煬比不了的。
顧煬肺活量不行,每每被樊淵堵著嘴巴憋得兔耳朵都急的翹了起來。
好好一個垂耳兔,都快被樊淵玩成立耳兔子了。
這麼一套題,照著這樣磨磨蹭蹭的速度,一直磨蹭到晚上九點,也沒做完多少。
九點一到,顧煬的手機鬧鈴響了起來。
顧煬伸手去推樊淵的嘴,夠到手機關了鬧鈴,後背不停往後仰,想要離樊淵遠一點。
“不能親了,真的不能再親了,九點了,我要去睡覺了,為了小兔兔好,我必須早點睡覺!”
又是小兔兔。
樊淵黑眸一黯,說:
“我們不是在認真學習嗎?”
顧煬不想跟樊淵犟嘴,他現在嘴巴很疼,腦袋一直缺氧昏昏沉沉的,渾身都疲憊得很,只想鑽進被子裡去睡大覺。
他小聲哀求著:
“那我們不學習了好不好?我想睡覺,樊淵,求求你了,讓我睡覺吧!”
顧煬又重新趴回到樊淵的肩膀上,用軟綿綿的兔耳朵一下又一下的蹭樊淵的下巴。
“小兔兔也想睡覺了,你難道不想要我們舒服的睡個覺嗎?”
樊淵只能鬆開懷抱,顧煬感覺到箍在身上的力道消失,立刻跳了起來,火燒眉毛似的跑出了書房。
雖然明知道顧煬只是累壞了,可看著顧煬那麼急切的想要逃跑的模樣,樊淵還是有些不爽。
他指尖輕輕點著桌面,想到顧煬圓滾滾的小肚子,那些不爽又煙消雲散。
顧煬飛奔回臥室,草草衝了個澡就鑽進到被子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眼睛一閉,不一會兒就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