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你怎麼來了?”
走到圍欄這邊來叫沈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過來尋找導遊的王導。
“沒事,我就是來湊熱鬧的。”
沈惑看到王導後面不僅有王賢和朵那,還有個帶著羊皮帽子的老年人,手上還牽著一隻體型高大的黑色大狗。
王導很高興,回去的路上跟沈惑介紹了旁邊的老人。
“這位老人家叫克吉,是當地有名的導遊,他經常去鬼湖附近放羊,咱們就跟著他去就成。”
克吉看起來是個面向很兇的老人,但他說話卻很溫和,用著不算流利的普通話說話。
“你們都是朵那的朋友,她奶奶生前是我最崇拜的人,幫助朵那的朋友,應該的。”
朵那客氣回禮說了一句藏語。
沈惑對克吉手中的大狗感興趣,就好奇問了一嘴。
克吉哈哈大笑:“我的朋友,這不是狗,是藏獒和狼犬的混血,它叫闊羅,翻譯過來就是金輪藏,驅除邪祟的意思。”
沈惑點點頭,“我能摸摸它嗎?”
克吉為難道:“恐怕不太行,闊羅認主,我訓練它將近一年才跟我親近,一般它是不允許外人觸碰。”
沈惑見此只好作罷。
王導和克吉似乎一見如故,兩人在路上聊得很好,回到劇組這邊,王導直接送一瓶高度白酒給克吉。
克吉非常高興,拍著王導的肩膀一直說‘好兄弟’。
王賢悄咪咪告訴沈惑,這是王導的朋友告訴他,草原上的人喜歡烈酒,跟他們的老祖宗很像。
王導用一瓶酒收服了克吉,帶他們深入草原。
而沈惑一直眼饞朵那匹棗紅馬,在出發前,上去過一下乾癮。爽是爽了,就是磨得大腿兩側疼。
隊伍整理好準備出發。
王導和剩餘的工作人員留在原地,而去鬼湖的人除了嘉賓就只有王賢帶的人,準備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食物出發。
鬼湖的位置在他們現在位置近一百公里的拉昂錯,位於阿里地區普蘭縣境內,海拔四千多米。
與鬼湖相隔不遠的地方,還有個聖湖。
兩個湖被一條小山丘分開,連綿起伏的山脈不高,與遠處的雪山相隔的距離不遠,只不過車子進不去,只能步行翻過小山丘才能到鬼湖。
而鬼湖的傳說很多。
其中最熱門的傳說就是,鬼湖和聖湖兩者是相通的,若有天聖湖的湖水流進鬼狐,天邊出現一條金色的魚,整個鬼湖會開滿像雪山一樣聖潔白淨的雪蓮花。
克吉喝了一口酒搖頭晃腦地說道:“我可沒有騙你們,以前老人都是這麼說的,還說裡面藏著龍呢。”
克吉騎在馬上,與車子齊平,對車內的沈惑說話。
朵那在旁邊笑道:“我奶奶也這樣說過,但那些都是傳說,沒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克吉小聲嘟囔道:“當然是真的,以前有群人還特意拿著牛羊去祭祀鬼湖呢。”
“那是些什麼人啊?”沈惑好奇地問道。
克吉搖頭,“那群人都是一群奇怪的人,從來不跟我們合群,獨來獨往,生活十分古樸,比起我們這群草原生長的草原兒郎,他們更像長生天下的野狼,野蠻,不知變通……”
沈惑表情微動,見克吉停下來喝酒,又問道:“那後面呢?”
“後來他們就失蹤了,就像昨天那場類似的雨下,眨眼消失,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消失了。
沈惑又想起昨天那個夢境中的鼓聲與看不見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那群人的亡魂?
“惑哥,你不要多想,克吉叔叔說得不全面,其實我還聽到另外一個說法。”朵那在一旁說道。
沈惑把目光轉向她。
朵那輕輕嗓子說道:“他們在鬼湖旁邊生活,在白極雨幕來臨之前,往雪山深處而去,所有人說他們是被雪山給掩埋了,也有人說是他們是走進了沼澤沒有起來。”
“是嘛,說法很多,我聽到的說法還有其他的,說他們要麼就是被狼群給吃了,要麼就是被仇人給殺了。”克吉繼續補充道。
朵那聳聳肩道:“所以嘛,那群是死了還是活著沒人知道,反正後來在草原上沒有看到他們。不過這個事情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後,那時候,草原還很亂,族群很多,一個族群消失並不稀奇。”
沈惑沒有說話,倒是旁白的王賢忍不住感嘆。
“還好還好,我生在內陸。”
幾人聊著天,很快就到鬼湖附近。
王賢看著不是很高的灌木叢林,嘖嘖稱奇:“我叔叔就是在這裡迷路的?”
科技搖頭:“不是,他們進去灌木林中才迷失方向,幸好我在附近放羊把他們帶了出來。”
沈惑抬頭看著灌木林發呆,從他這裡能看到白茫茫的雪山矗立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