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承重新斟了一杯茶過去,這才慢慢道來。
“什麼,你遇到了小師妹?”梁廣文驚訝。
沈君承“嗯,肖嬸和肖叔隱居於深山,多年未曾踏出。”
梁廣文唏噓,“難怪,這些年從未有她的訊息。”
竟然和那個男人隱居了嗎,是多麼不想再見到他啊。
他道“你的傷是小師妹幫忙治的?”
“嗯,不僅如此,肖嬸還幫我壓制了蠱毒。”
說起蠱毒,梁廣文眸色一緊,但是面上很是淡定,道“小師妹對你體內的蠱毒,有何良方沒有?”
沈君承搖頭,又道“但我告訴肖嬸我拿到了冰心丹,不日便可解,無需擔心。”
梁廣文眉心微松,捻著鬍鬚道“哦,確實,這冰心丹最近養的還不錯,再過不久,就能徹底除去你體內的蠱毒了。”
沈君承,“勞舅父費心了。”
梁廣文擺手,語重心長道“誒,說什麼費心不費心的,你可是舅父看著長大的,我對你,又和玉兒能差多少。”
沈君承眸色溫和了些許,確實,舅父待他如子。
舅甥兩人之間的關係又緩和了不少,梁廣文幫他把脈,還叮囑了些事兒。
尤其重點叮囑了房事不可。
反正暫時不能讓他親近蘇安安。
沈君承焉能不懂,只道他自有分寸的。
片刻,門被敲響,博彥在外面道“主子,殿下到了。”
梁廣文體貼道“行了,知道你離開數日,定是事務纏身,去忙吧。”
沈君承關心道“夜深了,舅父也早些休息。”
“嗯,好。”
梁廣文起身外走,剛好遇到了一身夜行衣的宋行遠,微微施了一禮。
宋行遠待梁廣文很是客氣,畢竟是沈兄的舅父,寒暄一番給足了面子才轉身進去。
梁廣文面上看著淡定如斯,但是內心多少有些小滿足,若是日後真的是閒王登基,承兒作為他最大的助力,前途可想認知。
他的地位,可想而知……
沈君承將人迎進書房,將自己被追殺的細節,目的,以及周清的身份與宋行遠細細說來一番。
宋行遠也是格外詫異,吳國現在都不是吳國了,而是改為赤城,一個俘虜之城,近些年安分上貢,從未生出過叛亂,簡直削弱了所有人的防備心。
卻不曾想,人早已將最後一個皇子都送到京城來打探訊息了。
宋行遠道“此事可確定?”
“十有八九了。”
宋行遠凝眉,“那沈兄可有良策?”
“先制人。”
沈君承建議,先讓宋行遠的幾個心腹之臣明天去參一本赤城最近動亂,疑似吳國最後一個皇子沒死,潛伏在京收攏訊息,欲復國。
以老皇帝的多疑,定是就會派人去查,到時,他會藉機安插自己的人混進吳國,一探究竟。
還有周清,也放出他是吳國皇子的訊息,引起皇上的主意,然後在製造一個由頭,先把人扣下。
宋行遠凝眉,“尋個什麼由頭?”
周清做事滴水不漏的,尋不到合適的把柄。
沈君承道“宋巖之死。”
是他將宋巖帶出軍營,也是他把宋巖送到曹家宴會上,雖然想借由他手除去宋巖,但也無形間給自己留了一個隱患。
宋行遠道“怕是他已經清理了痕跡。”
周清又怎會讓人察覺是自己的人去帶走的宋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