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腿快的,已經照著趙鯉吩咐,去找五城兵馬司。
唐嫵哪經歷過這場面,下意識攥住了趙鯉的手。
趙鯉安撫地拍拍她:“沒事,他們就是和善好人!”
唐嫵不敢抬頭。
趙鯉口中的好人,有些穿著靖寧衛魚服,有些穿著便服。
臉上都掛著些莫名笑意。
笑得人皮肉發緊。
看熱鬧的店家,後退幾步。
他家商鋪開在海瀚商會對面,靖寧衛時常出入。
原本還覺有安全感,現在自己被牽連進事端,這才發現,煞星還是那些煞星。
見了鬼的安全感。
往這一壓,天都感覺暗了半邊。
與諸人站對立面的柴珣臉色難看至極。
他腦中轉個不停。
才被父皇訓斥,今日為一盞燈一樁莫名其妙的事件,再與靖寧衛衝突,是否值得?
柴珣思考之際,卻有一人站了出來。
“阿嫵,我,我不要這燈了,你不要……”
那柔柔弱弱的雲棲姑娘,終站了出來。
有些人,生來就有一種圓滑的本事。
她話一出,無論柴珣還是護著她的唐嫵兄長,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礙於情面,不好叫這姑娘放棄。
現在她本人如此識大體,再好不過。
唐嫵兄長憐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趙鯉卻嗤笑:“各位也是有身份的人,大景律難道沒有讀過?”
“隨意搶奪他人財貨,歸還便無罪了?”
柴珣頓時生惱:“趙千戶要如何?”
趙鯉冷眼看他:“公事公辦!”
說話間,方才去五城兵馬司的力士,領著幾個五城兵馬司差役過來。
趙鯉一眼看見熟人——邢捕頭。
這位仁兄也不知是在哪個商戶吃孝敬,和第一次見一樣,吃得滿臉油光。
邢捕頭一路跑來的心路歷程複雜。
到了地方,頂著壓力上前詢問。
“什、什麼搶奪案啊?”
他問話時,難免氣不足。
趙鯉指了一下那個藍衣姑娘:“那呢,當街搶奪財物,值三十六兩。”
看邢捕頭走來,那個叫做雲棲的姑娘忍不住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