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劍罡搭在脖頸之間。
楊辰視而不見，此時他的眼裡只有莫如之。
“如之，朕之前確實隱瞞了你。”
“但那確實是迫不得已。”
“隱瞞你，並非朕的本意，只是江湖與朝廷關係緊張，朕只能先出此下策。”
“但朕除了身份外，對你所言句句屬實。”
“朕也從無加害江湖之中，朕心中所想，一直都是和平統一江湖，如之你也親眼所見！”
莫如之聞言，眸中神色依舊冰冷。
“嗯，我知道了。”
“你的遺言說完了？”
莫如之話音一落，手中劍罡更盛三分，鋒銳之氣暴漲。
楊辰脖頸面板瞬間被割破，滲出鮮血。
“如之，你真要殺朕？”
莫如之冷道。
“這不明顯嗎？”
楊辰眸光閃動。
他緊緊盯著莫如之的眸子，緩緩開口。
“好！”
“你想殺朕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
“朕有一個要求。”
莫如之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她語氣絲毫不亂。
“你說吧！”
楊辰看著莫如之的眸子逐漸深邃，他輕抬腳尖，向前邁出了一步。
“朕別無他求。”
“只希望在臨死之前，能再抱一抱你。”
“朕自認算無遺策，但對你動情，確是朕失算了。”
“所以朕死得不冤。”
“但在死去之前，朕想做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男人。”
“一個可以沒有束縛，表露真情的男人。”
楊辰說著，向莫如之緩緩接近。
莫如之向後退了一步。
“你別過來！”
“你再走近一步，我立刻殺了你！”
楊辰仿若未聞，只是向前慢慢走著，一步一步靠近莫如之。
而莫如之則是一步一步後退。
“你以為我不會殺你？”
“你再往前一步，我必會殺你！”
莫如之口中說著，腳下卻是在不停後退。
不知何時。
“嗒…”
莫如之感覺自己背後，竟然靠在了一塊巨石之上。
而楊辰還在靠近著。
“滾開！”
莫如之看了一眼楊辰，美眸緊閉，兩行清淚陡然滑落。
“還想騙我？！”
“你這個騙子，去死吧！”
嬌叱聲未落。
“錚！”
劍罡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