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問你了？上一邊去。”
程文大步走了過來，直接把服務員往邊上一推，指著正打算悄悄溜走的傅九怒罵，“你走路不用眼睛看的？”
服務員見程文不是問自己，嚇的連忙端著托盤跑了，這個時候，傻子才會站在這裡，萬一要是讓賠償衣服，她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賠的，還會丟了工作。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到家了，傅九心裡暗暗吐槽了幾句，卻沒敢抬頭，只能粗著嗓子認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心裡祈禱鄭容千萬不要認出她，更希望鄭容在公眾場合，會礙於人多不去計較。
“對不起就完了？我媽最愛乾淨了，你把她衣服弄成這樣，讓她哪裡有心情喝咖啡？”程文不依不饒，那眼神似乎恨不得要戳死傅九。
“那……這衣服多少錢買的？要不然我賠錢？或者再給你媽買一件？”傅九隻想趕緊息事寧人。
好在她今天出門時，把錢帶上了，也不知道夠不夠賠錢的。
此刻傅九心裡一千一萬個後悔，早知道這樣，她憋死也不會在這上廁所。
“誰要你賠錢？我家缺你那兩個錢嗎？”程文似乎覺得光罵有些不解氣，還用手扒拉了傅九一下，“我媽衣服是定做的，你買的到嗎？”
“……”
難怪霍真真說程文不是個善茬，果然是個蠻不講理的。
傅九被程文扒拉的也有些生氣了，她這人就是這樣，你要是好好說，事情有的商量，你要是來硬的，她也不怕事。
一起火，頭一抬，反過來冷聲質問，“道歉我也道了，也願意承擔後果，你還不依不饒，那你說怎麼辦？難道非要逼我以死抵過？”
另一個和兩人一起的男人，也走了過來，他的眉頭微微擰著，傅九不知道他是因為程文不依不饒的態度不高興，還是因為她弄髒了鄭容衣服。
程文沒想到剛才還唯唯諾諾的傅九，會突然變的這麼兇，被嚇了一跳，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一直沒出聲的鄭容，突然說話，“我怎麼覺得你那麼眼熟？你家是哪的？爸媽叫什麼？”她目光犀利的盯著傅九，像是現什麼一般。
從身上被潑了咖啡，程文就走了過來，她一直沒機會說話，加上人多，她要是去和一個晚輩計較，會被人指責，所以預設了程文幫她出頭，直到看清傅九長相，才忍不住出聲。
糟糕。
傅九心底咯噔一聲，她剛才生氣忘記鄭容在場了。
鄭容該不會認出她了吧？
思緒飛快的轉了一圈，她眸光突然一閃，故作鎮定的回答，“我爸是溫建忠，做生意的，在黎城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都認識他，你一看就是貴太太，可能你見過他，我和他長的像。”
這簡短的幾句話，不但介紹了自己的身份，還誇讚了鄭容。
本就不是多大的事，鄭容若是個聰明的，這事看在溫建忠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去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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